*。』
“别说了…别说了…”
伊丽莎白咬紧下唇。
『然后,看着血从他纹丝不动的,雕塑般健美的身体上流下时,你感到满足,感到快乐。』
“我不想听!”
『不仅如此,就连现在所谓的,为了反省而进行的鞭笞,也是借口而已。』
『从那痛苦中,暴露出了你的快乐。』
『以信仰为借口掩饰自己的内心,委身于肤浅的快感之中,那就是你。』
“不对…我…我!!”
鞭子滑落在地,伊丽莎白抱住膝盖,指甲在肩膀上留下道道抓痕。
『你心中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值得向他人夸赞的东西,你害怕知道自己一无所有,所以沉沦在‘神’的威光之中。』 虚幻的火焰仿佛又重新燃起,从背后抱住了伊丽莎白,抚摸着她的胸膛。 『这里面只有欲望,只有践踏他人,肉体,心灵,以及被践踏的…那种黑暗的欲望。』 『这里面…没有神。』 『就只有这种疼痛是真实的。』 『去吧,去让他杀掉你,去献身,去沉沦。』 『你离神太远了。』 “呜呜…呜啊啊!!”伊丽莎白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不行…一定要…杀了那家伙…封住他的嘴… 如果让王锦活下去,让他活下去的话… 非人般的哀嚎从屋子里传来,雨果背靠着伊丽莎白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 他对这种事并不意外,毕竟伊丽莎白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孩子。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生长起来的,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 “噢,副长。”雨果站起身,对从远处走来的魁梧男人行了一礼。 乔点点头,对屋子里喊了两声。 “伊丽莎白,教皇的投礼快要结束了。” “你要是真想不开,不如找那位大人告解一下?” —— 嘭! 嘭! 嘭! 距离教堂不远的旅馆,面目扁平的男人正一次次把自己丢在地上,进行着投礼。 每天三千次,这么多年连续不断的摧残已经让他的身体逐渐残破,甚至站都站不起来。 那是曾经了。 嘭! 再次站起身,教皇双腿上的绷带散落在地,露出带着裂痕的皮肤,以及裂痕中那流淌着的,黄金般的光芒。???.BiQuPai. 教皇双手合十,露出笑容。 虔诚得到了回应,他毫不怀疑,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感动了神明。 于是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降下口谕,让烈阳厅重回荣光。 窗外传来喊杀声,那是神的战士在清缴这座城里的异端。 教皇拿起清水与麻布,开始擦拭摆在房间正中的雕塑。 做完这一切后,他起身走向厨房,拿出馒头吃了起来。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教皇转过头。 “是伊丽莎白吗?乔和我说了,你今天过得不太好。” 嘎吱。 门被推开,盔甲上沾着血的少女走了进来,对教皇行礼。 “有什么想问的吗?”教皇回过礼后,拉开凳子,示意伊丽莎白坐下。 少女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 她本来是想问的,关于自己的事,关于那些异于常人的想法。 可教皇毕竟是男性,而且那种丑事一旦被人知晓,自己也会被挂上“不贞”的牌子,让家族蒙羞。 “大人。”伊丽莎白深吸一口气,斟酌着开口,“我…我对神明的信仰,似乎有了动摇。” “哦?”教皇睁开眼睛,那总是慈眉善目的脸上,似乎多了些愤怒,“是那个海盗对你说了亵渎之言?” “没有,是我自己。”伊丽莎白缓缓摇头,“我看到了地狱般的景象,不仅在沙滩上,还在来的路上。” “大人,您…见过神吗?”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向着教皇提问。 后者沉默几秒,叹了口气。 “伊丽莎白,你在修道院学习过吧。” “神不会轻易地,如奇迹般在地上出现。神经常祝我的信仰一起,在我的心,和在天空之上。” 教皇顿了顿,望向少女,“祂会降下苦难与迷茫,考验过后,或许你会得到启示。” “是…考验吗?”伊丽莎白愣了愣,皱眉沉思。 紧接着,耳边突然传来轰鸣,温热的血液洒在她脸上。 教皇张大嘴剧烈呛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