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牧?裴林氏,裴怀义呢?”
骑着马的官兵问道,村里人哪见过这阵仗啊,看着就凶神恶煞的,纷纷不由自主的噤声,没人敢乱说话。
“草民裴林氏,草民裴怀义拜见大老爷!”
“裴家助丹阳县剿匪有功,县太爷赏银十两!快快磕头谢恩吧!”
十两银子,放在托盘里,十个小小的银锭子,看着就晃眼睛啊!
“多谢大老爷!多谢县令大老爷!”
欢喜坏了的裴老太和裴怀义呼啦啦的磕头谢恩。
“拿下去吧,日后也要保持警醒,再发现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及时上报。”
林牧喊住要离开的官兵,“敢问这伙山匪可是已经剿灭?”
“那是自然,县太爷亲自带兵上山,给这伙山匪来了个一锅端。”
唉,他还以为要给他点报信钱呢!结果只是问问。
“那就好,县太爷威武!”
林牧放心了,要是有几个落网之鱼,裴家又得了奖赏,日后恐怕会遭到报复啊,那他可能也会被殃及。
林牧忘了,山匪就是他最先发现的。
“林三娘,还不快请官兵进屋喝杯茶,给个报信红包?”
裴沉月提醒道,这又不是啥好差事,人家来总要赚点。
“哦哦,官爷您一路辛苦了吧,快进屋喝杯茶,否则草民心里有愧啊!”
裴老太顺溜的说出一串话将官兵请进屋里,说喝茶就是喝水,她心疼的倒了些糖进去。
林牧一愣,自己倒是没有这老太婆懂人情世故了。
裴家其他人:还是娘会做人啊!
银子自然是由裴老太收着,她一咬牙拿了两个荷包把自家从前的积蓄塞了进去,要是塞刚得的银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银子还没捂热乎呢,绝不允许流到别人手里!
官兵掂了掂荷包的重量,满意的收进了衣襟里,笑眯眯的喝着糖水,嗯,这家人挺不错的,识趣儿!
屋外,村里人伸长了脖子往屋里张望,哟,这裴家可不得了啊,居然能得了县里的赏赐!
“诶,你们说这官爷说的什么剿匪是啥事儿啊?”
“不知道啊?咱们也没听说过哪有山匪。”
“哎呀这马可太好看了吧,真高呀!我家要是也有就好了!”一群孩子围着马说个不停。
“难道裴家人趁咱们不注意上山打匪去了?那这钱可是该他们挣,咱们可没这个命啊!”
山匪,那可凶的很,还有大刀呢!
“哎,金老婆子,你跑什么呀?你们两家的官司还没扯明白呢!”
有人眼见金老太要溜出人群,连忙不嫌事儿大的喊起来!
对了!还有这个死老婆子呢!
裴老太眼珠子一转,有了!
“官爷,正好您来了,民妇这儿有桩官司,您可帮着看看?”
两个官兵刚收了红包,自然是愿意做个人情。
“走吧,我们兄弟俩今天就帮你看看。”
虽然他们在县衙里是底层的存在,但在村里来了,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快,老二,去把金老婆子请回来。”裴老太咬牙切齿的说道。
裴怀义哎了一声,快步跑出去将金老太拦住,他是男子,不敢对大嫂的亲娘做什么,只能张开双手拦在她的面前。
“谁是金老太?”
两个官兵提着大刀喊道,别说,还挺能唬人的。
“我,我我我我是。”
金老太面如死灰的回过头,只感觉那大刀下一秒就要抽出来了。
“说吧,什么事儿?”官兵对裴老太问道。
裴老太搬了条凳子让二人坐着,点头哈腰的说道。
“这老太婆想上我家来打秋风,没打着,看见我家有两尺细棉布,非说那是她的,抢夺间把我家怀孕的二儿媳妇推倒在地,却还不肯赔偿些汤药钱。”
裴老太硬生生的挤出点儿眼泪,看着倒也挺可怜的。
金老太这会儿是被吓的话都不敢说了。
“金老太,这裴林氏说的可属实?”两个官兵故作凶狠地问道。
“是是,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民妇与裴家是亲家,怎么会上门抢他们的东西呢?是不小心,不小心让裴家媳妇儿绊摔了。
可这也不能全怪民妇啊,民妇只是想仔细看看那是不是我家丢失的那块啊!”
金老太声音尖利,因为紧张显得有些刺耳,吵得人耳根子疼。
众人听了忍不住撇嘴,刚刚还说是人家偷的呢!
一副今天非要赖在你家的样子,怎么官兵一来,就变成了只是确认确认了?
两面三刀,谁都讨厌。
“哦?这么说来,你确实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