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看不够的样子,真是不嫌丢人!
“你是个什么来头,保护费凭什么交给你?我们正经做生意,租摊位都是到官府交了租金的,你又是谁?
你有文书证明吗?”
裴老太叉着腰,旁边小贩拉了拉她,“这位可是县衙里主薄的小舅子,你可别惹了他,以后少不得被刁难。”
裴老太顿时怂了,这大汉有背景,怪不得敢横行霸道,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
“老祖宗,快帮帮忙啊!”要是认怂,就得交保护费,这银子挣得辛苦,让她交保护费还不如生剜她的肉呢。
“你不是最会撒泼打滚吗?我这里有一粒糖丸,咬碎在嘴里就如同吐血一般,林三娘,要是你发挥好些,没准儿裴怀礼的学费就赚到了。”
话音刚落,裴老太的手里就多了一粒东西。
她偷偷侧身看了看,这不就是一包血吗?
裴老太额头上渗出冷汗,老大老三怎么还不回来啊!
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的差点叫出来,疼痛让她镇定了不少。
“老婆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小爷我是谁?敢朝我要文书,活腻了?”
“小哥,劳烦你帮我报官,帮我把今儿街上巡捕的官差叫来,事成后,许你30文。”
裴老太拉过一旁的小贩说道。
这小贩是卖饼的,一个饼也才两三文钱,跑个腿就能得30文,有这好差事,当然愿意干了。
裴老太看他跑了,才深呼吸两下,专心对付这壮汉。
“你这小子好没道理,你家里没有老母亲吗?专在这里欺负我们这些妇人。”
“我不管你是谁,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该交的租子一文不少,就是闹到官府,也没什么错!”
裴老太是见过钟县令的,钟县令不像是个坏人。
“老太婆,别多说了,这保护费,你是交还是不交?”
大汉拿棍子指着她。
裴老太捂着嘴咳嗽,顺势将那糖丸塞进了嘴里。
“哼!”
裴老太不说话,害怕一说话糖丸就掉出来,冷哼一声,用鼻孔对着这蛮狠大汉。
哟,小老太太还挺有脾气,大汉心里冷哼。
周围的小贩们见惯了大汉欺男霸女,曾经也有人想过反抗,结果无疾而终,人家背后有人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怎么能抵抗的住呢?
这新来的一家子,真头铁啊!特别是这老妇人,真是个不怕死的。
大汉一挑眉,身后的小弟拿棍子往裴老太身上一戳,“赶紧的,否则爷这棍子就招呼上来了!”
裴老太不能说话,一把将棍子打掉,往前站一大步,张开双臂拦着他们。
快来打我呀,快点打我。
大汉一看这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伸手一推,得让她晓得厉害!
“啪!”
裴老太顺势一滚,倒在了地上。
什么?难道小爷的降龙18掌练成了?怎么轻轻一推就将她推倒了?
“谁人在此闹事?”
这会儿小贩报官后,带着巡捕的衙役赶过来了。
众人的目光被衙役吸引过去,裴老太咬破糖丸,扯了扯傻愣在一旁的大儿媳妇儿。
“娘!你咋吐血了!”
金氏一看,鲜红的血液从裴老太嘴角流出,虽然是一小股,但从嘴里流出,那就是大问题!
流血!
大汉忙凑过来,果然流血了,这老妇人真是不经推,他分明只用了三成力气!
不会把人给推死了吧?!
“官爷,官爷!这里打死人了!有人打死人啦!”
金氏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挥舞手臂。
两个衙役拨开人群,躺在地上的嘴里流血的老妇人,一旁哭喊的年轻妇人,还有三个挑事儿的壮汉。
这,这不是主薄的小舅子吗?
两个衙役犯了难,不好得罪啊!
“官爷!就是这三个人,将我娘打吐血了,在场的人都看见了,要是我娘就这么去了,我可怎么活啊!!!”
裴老太看金氏哭的伤心,这傻儿媳妇儿。
“噗!”刚想张嘴说话,裴老太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吓的众人后退了几步。
“我要报官!我要见县令大人!”
完了,流这么多血,八成是活不了了,主薄摊上事儿了。
活不成也好,说不定县令这回就将这小霸王给办了,以后再也没人为难他们这些摊贩了,还得谢谢这老太婆呢!
“于公子,今日这事,只能劳烦你和我们走一趟了!”
衙役张三拱拱手,县令的为人他们很清楚,如今都能闹出人命了,就算是主薄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