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结束,晚饭吃到这会儿也就差不多了,当即站起身准备告辞:“寇叔叔,罗叔叔,天不早了,我还得回去,这就走了。”
“好,你以后有空就来玩,我们不送你了,寇斌和罗刚送送建国。”
寇清凯笑着和郑建国说了,后者便应下后跟着拎起包的寇斌和罗刚下了楼,没想到路边的一辆吉普车突然推开门,寇斌已经把他的东西放到了驾驶位上,转头看了看罗刚道:“罗刚你回去吧,省的回来后你还得跑着走。”
“那行,建国你路上慢点,咱们回头聊。”
罗刚冲着郑建国摆了摆手说过,后者和寇斌是上了车后很快开出了家属院,一溜烟的向着正西开了过去,不知是道路问题还是开的太快,坐在后座上的郑建国便感觉像坐在了弹簧上面。
瞅着后视镜的郑建国在打量车,坐在副驾驶上的寇斌转头了头,满脸好奇的开了口道:“原本我还想请你去看追捕呢,没想到你已经看完了,你说那个墨镜制造起来真的那么麻烦吗?”
“那肯定不是一般的麻烦,镜架镜片的。”
郑建国下意识的理所当然的说了,寇斌便直到他下了车再没提眼镜的事儿,可等他把行李背在了身上望着驾驶员鼻梁上的大眼镜后,眼前也就出现了个戴着厚厚墨镜手拿个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墨镜的记忆:“镜片是塑料的也可以?”
“墨镜的镜片都是塑料的?”
进了村里郑建国的疑惑才冒出来,远处陡然传来了个声音和道白光:“谁,谁在那里,咦郑建国?呀,你回来了?”
“彭姐,打扰你们休息了。”
眼瞅随着彭开丽的嗓门嚷嚷开,远处开着门的仓库里人影闪现,很快一大波的知青跑了出来,王国怀缓步到了面前神情复杂:“建国,你回来了。”
“嗯,王哥”
下意识的差点说出王哥你也回来了,郑建国好悬是把后面的仨字给咽了回去,他是打心眼不想和这货有什么牵扯的,虽然这人的性格说不上个坏字,可不知怎么就感觉这货的心思是阴的。
然而,郑建国不想和王国怀产生交集,后者却明显的对他态度不同,当即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十来个知青,语气激昂道:“知青同志们,这位就是咱们所在三里堡大队的郑建国,共和国最小的研究生,上次咱们县革委会主任来时便是说的这位,嗯建国你这么晚回来,是放假了?”
“嗯,放假了,研究告一段落,老师放了个假”
郑建国没想着对方会热情到和知青们介绍,只得开口应付着说过,便听知青里面有人开口道:“研究告一段落,就能放假了?”
对方问的有些天真,饶是郑建国有着几十年的世情经历,可愣是没听出来对方是不是诚心在说怪话,这种情况下也就只能实话实说,毕竟在场的不是某个知青,而是三里堡知青点的都在这,这种情况下怠慢一下那就不知什么帽子飞过来了:“就像爬珠穆朗玛峰,一口气爬上去会死人的,只能是将这个大目标拆解成几个小目标,一段一段的去爬,一段一段的去登,现在来说我就是爬完一个点了,暂时可以享受下难得的轻松时光你们这么晚还没休息,在学习吗?”
彭开丽飞快的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在排练于无声处。”
共和国的教育方式虽然采取的是看似和西方主流的课堂传授知识方法差不多,然而由于其深入骨髓的传统化差异所导致的,便是针对教育的目的性要远远大于西方的引导性。
用于简单的表述可以归纳为功利性和思想性,具体表现在儿童入学考试时则为112是符合前者教条认知的,而113引申出来的是爸爸和妈妈加一起就有了我的说法则会被后者更容易所接受。
两者其间这迥异的差异,则常常被国人用来当做把柄抨击教育方式的不同,只是这些人或无知或刻意的忽略了不同化背景下的教育资源索取程度是不一样的。
因为教育不是纯正的公共产品,但是由于其具有的利益外溢和投资周期长以及投资效益不明显与其不确定的诸多特性,世界各国都把它作为一项重要的公共事业来对待。
孔子为何会成为圣人而被尊崇千年多的时间,皆因他一句有教无类的打破了之前只有贵族才能接受教育的桎梏,将知识免费的进行了传播,让无数的草根们得以有机会接触到知识,然而终其一生所教也不外乎是三千多名。
而在郑建国记忆中的老师,平均每人每年都可以带三到四个班学生的课程,即便是以每个班五十人去计算,这也是个一百多到两百人的数字,不用去按照一辈子的时光去计算,单是在这个数字后面加个0,那也是个可与圣试比肩的数字,然而一辈子为了教育事业奋斗终生的老师们,又有多少呢?
没有现代化的教育,就不可能会缔造出现代化的国家,没有被人诟病的填鸭式教育,共和国就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建国前的80盲率降到世纪末的6.72,也就更没办法在历史潮流递来的机遇下成为世界工厂,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