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妮翁在问你的石油股票,还是合约赚没赚钱?”
阿方索若有所指的瞅过电视上的新闻,注意力也就跟着说的这话转移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买股票来着,有没有买菲利普公司的股票?听说前面买的都赚了不少钱,后面的亏了不少。”
“哦,是赚了点,不过那个我感觉没什么意思了,我原来就是买合约的。”
郑建国说着再次扫过电视上的新闻,这时随着阵电话铃声响起,马妮翁接起电话后问了,放下电话后开口道:“调度中心来的电话,咱们这边分来3个重症外伤病人,有辆车子失控后撞上了大巴,里面有个上帝见证人——”
“谢特,那还送来做什么——”
郑建国愣住的功夫,阿方索已经低声骂了起来,只是随着马妮翁的眼神瞅来,郑建国也就没理这俩很明显出了问题的“情侣”,转身到了急救床边做准备,当然他心里也是赞同阿方索的想法。
上帝见证人是不输血的,而作为重症外伤病人,不输血?
怕是路上就失血过多了吧?
也许这就是调度中心转过来的原因?
郑建国感觉自己好像是找到了答案,果然就在几分钟后随着刺耳的警笛在门口响起,他推着急救床和阿方索到了救护车前时,便见到从车里跳出的急救员开口道:“上帝的见证人去见上帝了——”
“——”
虽然自己猜中了,可郑建国还是拿眼睛瞅了瞅这位急救员,只见他到了阿方索面前递出个本子开口道:“签一下,我还得去灯塔山,那边有个中暑的老头——”
“好吧。”
探手接过交接记录签了,阿方索带着郑建国把半个衬衫都染红的人抬上了急救床,瞅着对方苍苍的白发,郑建国倒是没有太多触动,他现在是医生,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只有没病的和有病的,而放到有病的范畴里面,只有能治好和治不好的区别。
更何况这是在麻省总医院的急诊室里,郑建国到了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见到的死人便已经超过了他上辈子见过的总和,所以心理上只是有些沉重,便将人送到走廊边上用白布盖住,等待家属到来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要不要去抽一根?”
阿方索仿佛感受到了郑建国的沉重,拍了拍裤子的口袋露出了盒烟的形状问过,郑建国摇了摇头道:“不用,谢谢——”
“哦,那我去抽一根,你帮我看着点——”
左右看看有些忙碌的急诊室,阿方索开口说着又使了个眼色,郑建国也就笑了:“好。”
服务台前,马妮翁瞅着阿方索拍了拍裤子和郑建国说过什么离开,便等到郑建国又晃回了电视机前时开口道:“郑,你这样对阿方索并不好。”
“哦?”
眼睛才扫过电视机上的信息,郑建国是回过头后看着马妮翁若有所指的面色,才醒悟到她在说自己帮阿方索打掩护的事儿,于是想了想开口道:“我知道这样对阿方索不好,会影响到他在住院医培训中的收获,只是我感觉阿方索自己本人也知道这点,但是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也可能是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
而且在这里也没有人去督促他,这是美利坚的国情,这边的人不善于去表达自己的善意,因为18岁以后大家就是成年人了,可以向父母说不和投选举人票的那种成年人,不过我感觉你可以去尝试督促他,因为咱们急诊室里面,他比较在意你的想法。”
“哦——”
马妮翁脸上露出了似懂非懂的模样,郑建国却没有就阿方索的表现分析下去,这位以现在的他来看,是那种努努力能有所建树,不努力就会沦落成混日子的医生范畴。
因为阿方索家里的条件不错,这可以帮助他快速完成专科医生的培训,这是其他普通住院医没有的条件,也是哈佛医学院为什么会给捐助者开后门的原因。
毕竟现在任何学科研究都需要烧钱,学校如此,医院里也如此,如果家里没有钱,就只能向医院申请经费,而如果家里愿意出点钱,这种带着经费找课题的就太容易了,甚至自己不用出手,就能在成果上挂名。
“你看出来了?”
马妮翁满脸试探的样子把郑建国给问笑了,正好电视上出现了石油合约的最新价格,也就在看的心花怒放后开口道:“确切的说是早就看出来了,现在应该是全急诊室都看出来了吧?哦,不包括阿方索——”
“那你感觉阿方索会是个好丈夫吗?”
马妮翁瞅了瞅服务台前后左右,不顾白牙哥卡尔特到了旁边开口问着,郑建国却是止不住的有些惊讶起来,以马妮翁这么个问法,显然是阿方索向她求婚了?
想起美利坚人对待恋情和婚姻迥然不同的态度,这可是超出了郑建国预料的,美利坚人之所以会给国人留下开放的印象,便是感觉谈恋爱时可以随便发生关系,因为那是真挚感情升华后的表达,所以尤娜明知道他和杨娜是男女朋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