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计划,郑建国考虑的是既然都来了,那么9号这天可以让卡米尔和乔安娜以及郑冬花诸人在港岛转转,晚上参加完演唱会后领略下港岛的夜生活,睡一觉后第二天下午再回波士顿,这也是他说带两人去买翡翠首饰的原因。
只是随着这一天的遭遇下来,郑建国便不想再麻烦了,浑然不知如果说郑冬花昨晚的邀请有些唐突,那么他这个突然的决定,便超出了包括卡米尔和乔安娜在内所有人的预计,以至于大约翰在听到后都皱起了眉头:“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安排。”
大约翰步履匆匆的转身走了,郑建国垂下眼帘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发现已经17点05分钟,脑海中便闪过了个念头:“坏了,航空公司都下班了吧?”
“怎么了?大约翰不是说去安排?”
卡米尔眨着眼睛问过,旁边的乔安娜飞快开口接上道:“航空港的人应该都下班了,不过走不成也没问题,咱们明天下午走的话,还可以去逛下街?”
“嗯,那也不错。”
醒悟到自己先前想的有些天真,卡米尔点了点头看向郑建国,脆声道:“你别介意了。”
看到卡米尔开始安慰自己,郑建国心中却是一惊,嘴角扯了个笑应付过,稍微一想便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是有些错上加错了,昨天改变出行今天又再改变计划——想到这里便决定等待大约翰的消息。
如果他跑去说不用安排了,那更是错上加错的错,如果大约翰安排好了,那就晚上看过演唱会走,反之则按照原计划明天下午离开。
心中做了决定,郑建国便把这个事儿扔出了脑海,望着巨大玻璃窗外渐渐淹没的天色,下午五点半不到的时间,太阳已经落了下去。
很快华灯初上维多利亚港灯火通明起来,郑建国依旧站在玻璃窗前眺望着夜色中的远方,直到后背一震双手从腋下穿过环在胸前,卡米尔的呢喃声响起:“你不高兴了?”
“没有,只是很少有这种机会站在这里,看着脚下的维多利亚港。”
知道先前的烦躁引起了卡米尔的担忧,郑建国捏住了她的双手转过身来,只是看她眼里涌出熟悉的目光时,飞快开口道:“现在不行,咱们马上要出发了。”
“嗯。”
有些腻人的娇声轻哼,卡米尔才要有所动作时,房门被人敲响大约翰出现:“先生,航班已经安排好了,郑冬花小姐在外边。”
“好的。”
拍了拍卡没人的手松开,郑建国才回到沙发前就见郑冬花进来,满脸好奇:“建国,咱们今天晚上就回波士顿?”
“不是,是去纽约,咱们下飞机时正好是9号晚上6点,逛逛街什么的10号晚上回波士顿。”
知道这个姐姐有些担心回去直接干活,郑建国便解释了下就见郑冬花点过头:“哦,我以为那边有事情呢,对了,那个带了劳力士的年轻人把表交上去了,他父亲带着去公安局交的。”
“好大的排场啊。”
脑海中闪过那个中年女人的嘲讽,郑建国不禁冷笑道:“那家伙带着不知多长时间了,他爹娘不知道这个表多少钱,这边过去的友人们能不知道?领导干部的子女带着几千块的表,这个影响可是恶劣的很。”
郑冬花眉头微皱:“你知道这样会让罗叔叔得罪人吧?”
“不,我没让他得罪人。”
郑建国自然不会让罗树强当这个恶人,毕竟这个便宜叔叔虽然看似风光,可想起记忆中那些黑暗到让人绝望的诡谲,连他也不敢去贸然插手现在的跨海行动,让罗树强出头就是害他了:“我计划拿大炮打蚊子,所以你要罗兰和他说清楚。”
发现郑建国主意已定,郑冬花也就带着满脸的心思走了,大约翰将她送出门后回过头道:“先生,您感觉到了危险?”
“不,我只是有些烦躁。”
摇了摇头,郑建国下意识的说过,接着想起旁边的卡米尔和乔安娜都在,飞快又接着说道:“先前,今天回去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从1978年12月27号登上前往法兰克福机场的航班,我离开共和国已经3年多的时间,现在连住院医培训都要结束了,可国内情况依旧好像是我离开之前,那边好像被施了什么魔法,固定在了那个状态里。”
大约翰微微抬起了下巴,正色道:“先生,您还很年轻,您现在20岁1个月零4天,算上还有两年的专科医生培训,到时候您也才22岁3个月,或者4个月。”
再次回头看了眼窗外那片漆黑到没有星光月亮的方向,郑建国知道该出发了:“好吧,咱们该出发了。”
看到郑建国恢复正常,卡米尔和乔安娜乖乖的跟着他出了房间,大约翰便冲着门外旁边的布朗道:“可以收拾东西装机了。”
“是,管家先生。”
布朗的声音远远传来,郑建国已经带着卡米尔和乔安娜到了郑冬花等人面前,于是大家进了电梯后下楼乘车,等到了演唱会现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