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顿似懂非懂的眨过眼问过,便见胡同口出现了郑冬花的影子,当即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郑建国却翻手抓住后开口道:“斌哥说什么时候领证了吗?”
默默的看了眼郑建国的手,郑冬花飞快看了看身后,开口道:“没有,他说让我和咱爹娘商量下,你们这是——”
“大姐二姐三姐出门子的时候我都没在。”
郑建国下意识的说了句,便和拉斯顿对视了眼,继续开口道:“考虑到我会在未来三个月去瑞典学术交流,你要是在这两个月内出门子,我有可能没办法到场,这次就当我和拉斯顿提前送你了。”
“你——”
郑冬花下意识的看了眼拉斯顿,发现这个神情优雅的女人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下的和自己对视着,她便摇了摇头:“咱爹娘知道了会怎么想?她,她还能生孩子吗?”
“如果我想的话。”
郑建国说着看了眼旁边的拉斯顿,接着用英语道:“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让拉斯顿再年轻十岁,或者二十岁,但是那样后果太严重,至于孩子的话,我感觉这个状态就不错。”
“你现在懂得比我多,学力也比我高,但是我想说,你这样是不对的。”
郑冬花满脸无语的摇了摇头,飞快说完后从郑建国身边擦身而过:“你把这话给咱娘说下看?”
发现郑冬花头也不回的走了,拉斯顿捏了捏郑建国的手道:“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嫁给你的,我已经对婚姻失去了信心。”
“有人说婚姻是座城堡,里面的人想出来,外边的人想进去——”
郑建国凝视着拉斯顿的面颊,很多人都认为婚姻是个围城,以至于有人还以此名写了本书,并且随着识字率的进一步普及,而引起了无数读者的共鸣,可郑建国却并不会这么看:“这是一座熔炉,将爱情升华为责任的熔炉——”
原本,双方只是被对方美好的一面所吸引,有时候是个笑,有时候是个动作,有时候是个善念,有时候是个误会。
可无论是笑,动作,善念,误会,这都是对方身上的一个闪光点,可以吸引到另一个人,并且铭记深刻的闪光点,每每想起都可以让人陶醉其间,便要与对方更多的接触。
然而,人作为世界上最高等的动物,其在社会群体中展现的复杂性,便是比天上的繁星还要难以预测。
这就决定了人在不同环境下绝不相同的心态,婚姻前的好奇和好感可以让两人走到一起,甚至在外界反对力道越强时而变的更加叛逆,更能让两人在一起时的多巴胺发挥猛烈的作用。
终于,当建立起了婚姻关系,激情退却头脑清醒,从原本扫帚倒了都不会扶,到在每日工作后回到家里,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周旋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爱情的消散也就开启了倒计时。
而这,还是有着一定能力和基础的夫妻,才会拥有的生活环境,至于在这个生活环境之外,则就是所谓的贫贱夫妻百事哀,对方的真相很可能从两人在一起后,就会在日常生活中所展现,并导致婚姻这座城堡,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到了这时,婚姻这座熔炉便完成了点火,升腾的火焰在冲天而起后会无时无刻,从精神到物质层面炙烤着里面的人。
于是,双方从婚姻前的只看到对方优点,到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对方缺点的转变,婚姻在这个时候化作了围城——外边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这时候的爱情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双方,双方家庭,社会环境,乃至于法律的顾忌,也就是婚姻最大的束缚力。
大多数人,在面对着升腾起的烈焰,会基于以前的感情记忆,社会环境的道德约束,孩子的生活,而慢慢认识到这就是生活的本质,领悟出这是对于婚姻的责任,做出勇敢面对并且努力履行义务的决定。
至此,婚姻转变为了责任,熔炉里的火焰熄灭,没了之前的煎熬,也没了之前的喜悦,婚姻这片海终于迎来了风平浪静:“而你之前因为成长阶段的父爱缺失,导致你对成熟男人比较有好感,可惜责任心与否和年龄没有太大关系,不过我要说庆幸的话,你会生气吧?”
“没有。”
黑白分明的小鹿眼中闪烁了下,拉斯顿捏着郑建国的手看了看,开口道:“你不会是在开解我,好让我答应嫁给你了?”
“让你看出来了。”
郑建国飞快捏了下她的手拽着放到臂弯处,转身看向了胡同口等待的车子,便听拉斯顿开口道:“你说了,这人心与年龄没有太大关系,我很高兴你没有骗我,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身上有肩负的责任,我们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非议,而且还会对西恩和卢卡造成影响——”
“和我猜的一样。”
郑建国说着停在大约翰打开的路虎车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将拉斯顿送上车,便看向了旁边的大约翰道:“你去安排今天晚上回首都的车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