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拖拖拉拉,似乎并不急于动身,很明显,他们在等待另外的消息。
每一天我都观察到,小巷尽头有人监视。
我去过卢浮宫,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总有几个是熟面孔。
他们根本不在意我是否能发觉,肆无忌惮的跟踪我,让我不能自由行动。
终于有一天晚上,华纳没有回来。
我们接到了一个勒索电话,对方的勒索金额正好是八千万,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凯瑟琳笑着告诉对方:“我们跟华纳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打电话给我们,他的财务状况或许你们很清楚,与我无关。”
挂断电话之后,凯瑟琳照常喝酒看书,这件事没有引起她的任何惊慌。
我一个人走到巷子口,跟那里站着的监视者交谈:“华纳被绑架了,如果是你们下的手,就请你们的上级过来谈谈,不管华纳拿走了什么,都让他交给你们。”
起初我以为是神枪会的人咽不下这口气,要把那八千万从华纳这里挖出来,可是等这些人的上级出现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考古学权威,曾经在欧洲的几个创业实验室担任教授,并且参加过全球前十位的考古发现讨论会。
他的名字一提出来,就能让考古圈引发地震。
这位教授告诉我,他们绑架了华纳,让他交出一些线索,至于那颗头颅在谁手里并不重要。
就好像原材料已经有了,究竟如何做成一块美味的披萨,谁都不知道。
目前看来,似乎华纳已经掌握了先进的手段。
这些事情同样跟我和凯瑟琳无关,因为此前华纳从未说过,所有的资料只有他知道放在哪里。
我们没有隐藏,直言相告。
那位教授亲自带着人搜索了华纳的房间,并且掘地三尺试图找的那些资料,最终他失望了,打了个电话:“让他开口,只有他知道资料在哪里?告诉他,如果现在不开口,以后永远都没机会开口了。他的这两个同伴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太愚蠢了!”
这就是我和凯瑟琳得到的评语,等到教授带人离开,我们相视苦笑。
有时候知道的更少,反而更安全。
至少华纳从前没有跟我们讨论过任何线索的事情,我和凯瑟琳虽然跟他天天在一起喝酒聊天,却始终被他拒之门外,跟我们之间隔着深深的鸿沟。
我很希望借助第三方让华纳说出实情,凯瑟琳的想法也跟我如出一辙。
我们三个的合作关系非常松散,不是朋友和同僚,也不是共同探索的伙伴,而只是萍水相逢,大家因为某一个相同的目的,暂时结合在一起。
“叶开,华纳多疑,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他的这些资料都保存在脑子里,没有输入电脑,我真怀疑,总有一天他的疑心病发作,就要疯了……”
话虽这样说,我们还是认真的搜索了整个院子,把有可能藏着资料的地方全都翻了个遍,尤其是华纳的日记本和电脑。
他的电脑里有很多照片,全都是从卢浮宫拍摄的,过去几年每个月都要拍摄上千张。
我对图画非常敏感,过去很多间谍就是把线索藏在照片里。
华纳很有可能使用这些照片隐藏了某个重要的线索,当我开始梳理照片,渐渐发现,照片的拍摄日期和文物的发现日期完全重合,只有年岁不同。
这就证明,华纳有意识地把线索藏在这个焦点
就在胜利女神的一组照片里,我看到华纳一直拍摄女神的腰带……
我告诉凯瑟琳:“秘密就在这里。”
我们半夜去了卢浮宫,带着手电筒和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胜利女神的腰带,发现了一段线索,总共有二十二个阿拉伯数字。
如果破译这些数字,就能得到华纳留下的线索。
对于我们来说这并不困难,毕竟作为古董调查局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破译密码。
获得了这条线索,凯瑟琳陷入了狂热状态。
“胜利女神尼姬是胜利的化身,是提坦帕拉斯和斯堤克斯的女儿,她还是宙斯和雅典娜的从神……罗马名字叫维多利亚,所到之处,胜利也紧跟到来……叶开,所有的秘密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