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紫林流露出羡慕的眼神,道:“姣梨姐姐可真幸福啊,那殿下满不满意?以后还会宣你侍寝么?” 楚姣梨缓缓朝窗边走去,道:“怕是轮不上我了。” 紫林疑惑地挑着眉,道:“怎么会呢?” 楚姣梨淡笑道:“有人争先恐后地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我怕是成为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紫林仍是不解,蹙着眉道:“殿下身边哪还有像姣梨姐姐这样的大美人啊?” “既然是痴心妄想,哪里还有自知之明,在乎自己漂不漂亮呢?”语落,她朝窗边泼了那杯滚烫的水。 “啊!”窗外的两人顿时吓得惨叫了起来。 紫林惊得张圆了嘴,听这声音,是流苏和莲蓉。 “我的脸!都烫红了!”莲蓉惊呼道。 两人站了起来,头发湿了一片,正“啪嗒啪嗒”地滴着水,脸颊也被烫得发红了一大片,狼狈极了。 “楚姣梨!你竟敢泼我们!”流苏气愤地朝她喊道。 楚姣梨微微眯起桃花眸,冷漠地望着她们,道:“这么有闲心偷听别人讲话,手里的活忙完了?殿下的茶壶要见底了,还不快去煮茶?” “你!”流苏气得拿手指着她,道:“我们才不听你这狐狸精的差遣呢!” “我的名字不叫狐狸精。”楚姣梨将茶杯缓缓放下,而后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绣棚开始刺绣,道,“我是侍女,你只是二等丫鬟,按规矩来说,你得唤我一声姣梨大人。” 莲蓉拉住冲动的流苏,朝她摇了摇头,又轻轻瞥了一眼楚姣梨手上的刺绣。 流苏逐渐会意,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迅速与她做了个眼神交换。 而后,莲蓉面向朝楚姣梨,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道:“对不起,姣梨大人,偷听是我们不好,我们这就去煮茶。” 紫林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人,不禁有些担忧地蹙起了眉,而后朝正慢悠悠刺绣的楚姣梨,道:“姣梨姐姐,方才我看她们的眼神好像不大对劲……” 楚姣梨淡淡一笑,看着穿梭在绣棚上的绣花针,道:“无妨,无妨。” 紫林环顾了一下四周,凑近楚姣梨,压低了声线道:“那姣梨姐姐还有出宫的打算么?” 闻言,楚姣梨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放下针线,缓缓将右手袖子拉了下来,露出醒目的守宫砂给她瞧,道:“自然是有的。” 紫林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眼神,道:“难道殿下和姣梨姐姐昨晚没……” 楚姣梨抬起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她不要声张。 紫林会意点了点头。 若是被那两人知道,可免不了一阵奚落。 楚姣梨继续拿起绣棚开始刺绣,轻轻挑起眉,道:“昨夜放烟花的时候,这儿可有发生什么异常事?” 闻言,紫林一头雾水,歪着头略带困惑地道:“昨夜……你去了殿下的屋子后,流苏和莲蓉两人酸酸地咒骂了你一番就呼呼大睡了,不过还真是奇怪,昨夜放了那么久的烟花,往日里我们都会走出屋外赏烟花的,可这回不知怎的,眼皮子就是抬不起来,就这样窝在被窝里睡着了。” “嗯。”楚姣梨轻轻应了一声,看来应该是昨夜的黑衣人在这屋下了迷药,她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你无事便好。” 项侯府。 项旖旎的闺房婉约而大气,处处整洁舒适,淡蓝色的珠帘,柔软如云的薄纱,乍看是高雅,细看却处处是价格不菲的料子,华而不奢,莫过于此。 此刻的项侯掌珠,一袭淡雅脱俗的渐变粉裙,嘴角噙着一抹惯有的弧度,抬手抚弄着琴弦,春葱般修长的细指之下,古筝的旋律如清泉滑过细细的石子一般婉转动听。 昨日国子监举办的诗会中,在那鸾翔凤集之地,毫无疑问,她又赢得了头筹。 她是众人眼里的才女,是钟灵毓秀,落落大方的富家千金。 随着门口出现的一道黑影,门前的丫鬟立即福了福身子:“侯爷。” 项旖旎抬眼看了看一脸阴沉的项乾庭,指尖的旋律缓缓停下,起身行了一礼:“父亲。” 项乾庭忧思重重地坐在桌前,项旖旎缓缓走来,抬手为他倒了一杯茶水,道:“父亲,请用茶。” 项乾庭抬手揉了揉眉心,略带烦躁地端起茶杯饮了几口。 “这回可白白赔上了条人命呢,可惜……”项旖旎轻叹了一口气,满眼惋惜。 项乾庭重重放下茶杯,茶水溅出些许,晕染开了精致的绣花桌布,他满眼不屑地道:“哼,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有什么好可惜的?” 项旖旎低头再倒满茶水,从容不迫地道:“可惜,她应该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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