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厨房的动静,薄景行手中捏着电话走进去……清冷的眸扫过眼前的狼藉,看到了白雪拄在地上的手,被摔碎的瓷片割伤了。
他眸光沉下,扫一眼舒情:“还愣着干什么?要我请你帮忙吗?”
见状,白雪连忙挣扎着起身,忍痛说道:“景哥哥,你不要怪舒小姐……她可能只是不喜欢我,我不应该突然就上门的……”
舒情:……
又茶又婊的发言,也真让舒情开了眼界。
她见识过乔甜甜的飞扬跋扈,那是直接以权力以地位以金钱来压制她……她除了愤怒,还有不甘。
可今天的白雪,倒是又见让她见识了到了另一种兵不血刃的博弈。
有些心理不适,但没有证据,也不能大喊大叫,更说不出什么。
只是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薄景行,她道:“我没有,不是我推她,也不……”
薄景行打断:“我没心情听你说这些,外面客厅有医药箱,你去找出来。”
他弯下腰,把白雪扶起来,暂时给她按压止血。
白雪疼得直皱眉,却依然小声地帮着舒情说道:“景哥哥,舒小姐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其实是盘子太烫,我没有接好,才摔了的……”
舒情已经找出了药箱,听得她这样说,心中可真是万分佩服了。
陷害的最高境界就是:被害人都出面亲自作证了,却依然没人信。
“我亲耳听到,是她推了你,又是她故意摔了这盘菜,你也不用为她辩解。”薄景行淡淡说道。
他一向知道舒情其实看着乖巧,实则性子也很厉害。
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揪着乔甜甜不放,非要告她不行。
不过,今天的事,他也真没料到。
“可是景哥哥,事情它真不是这样的……”白雪着急了,更加急切地辩解着,薄景行并不想听,“这里不适合看伤口,先去客厅。”
转身的时候,看到舒情不知何时,已经又到了厨房门口。
或许刚刚的话,她也听到了。
不过,薄景行并不打算再惯着她了。
“舒小姐,麻烦让让。”
他淡声说着,舒情侧身把门口让开,看他带着白雪从厨房离开……白雪在回头的时候,向她露出一抹挑衅的冷笑。
像是在宣告她的胜利一样。
这样的手段,也算得上自残了吧?
舒情抿唇,回头去看厨房的满地狼藉……真是可惜,好好的菜,就这么摔了。
“景哥哥,都怪我,都是我不小心,如果我小心点,就不会伤到了。”
磺伏擦在伤口上,白雪哆嗦一下,薄景行问:“疼吗?”
“有点……”
“这是磺伏,不是酒精,基本没有刺激作用。”薄景行仔细看着她的伤口,确定里面没有碎渣残留,这才给她再次清洗伤口。
找了一块OK绷贴上。
白雪惊讶地看着:“景哥哥,这,这样就行了?”
“伤口很浅,贴一块就行了。”
薄景行起身,把药箱又收了起来,放回到一旁的抽屉里面,白雪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嗯,那你说行就行了,我听景哥哥的。”
薄景行顿了一下,这会儿在客厅没看到舒情,反倒是厨房有动静。
他迈步进去:“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