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薄老爷子猛地起身,厉声喝道,“你跟那个女人,玩玩可以,但是绝对不许把她娶进家门!”
薄清妍也生气:“她还没进咱家,就把咱家搅成这样了,她要进了门,还不得把爷爷气死?”
薄林身体不太好,不过他是站在儿子这一边的,程雅却不让他说话,红着眼睛,心疼地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
这么多年,她也是忍够了。
“爸。感情的事情,不能硬来。小行要是喜欢那姑娘,那就让他娶了,总比找个不喜欢的,一辈子不幸福来得要好。”
“你给我闭嘴!你算是什么东西?当年要不是你死皮赖脸非要嫁进薄家,我能让我儿子娶你吗?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你身为薄家长媳,该是顶门立户的,可你顶起了什么?”
薄老爷子怒声骂着,程雅脸色灰败,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流,心口疼得要炸开。
这么多年,她知道公公一直不喜欢她,但这么指着她鼻子骂,还是第一次。
“小雅,别哭。”
薄林心疼地抱着妻子,转头跟薄老爷子说,“爸,您是强势了一辈子,也厉害了一辈子,可您知道,我妈为什么死得早吗?她是替您去赎罪去了!爸,做事要凭良心,恶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
啪!
飞过来的拐杖重重砸在薄林头上,程雅一声哭叫:“林哥!”
伸手捂着薄林头上的伤,哭得不成样子。
薄景行飞步上前,迅速找出家里的急救药箱,给薄林清洗消毒,包扎伤口,声音极致的沉冷:“爸,妈,你们先离开,这里有我。”
程雅早就不想在这里待了。
她红着眼,扶着薄林离开,打算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再回家。
“没出息的东西,一辈子护媳妇,一辈子儿女情长,薄家就是要毁你手里的!”薄老爷子依然怒气冲冲。
这一刻,他依然没有悔改。
他强势,霸道,刚愎自用,听不进劝告。
他说的话,就是一切,就是真理,别人必须无条件服从!
否则,就是跟他做对!
“爷爷,你年纪大了,也有高血压,我刚刚让人在江南那边找了个院子,山好水好,风景也好。你明天就过去吧!”
薄景行坐了下来,神色淡淡的说,薄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薄清妍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你要把爷爷送走?”
“姐姐说错了,不是送走,是爷爷岁数大了,心情不好,我请爷爷去散心。”
薄老爷子听明白了,越发气得厉害:“你,你敢!翅膀硬了,你敢对我动手了……”
他薄家,造了什么孽啊!
养了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东西!
“还有你。”薄景行转向薄清妍,目光中除了冷静,还有淡漠,“姐姐是乔家媳妇,薄家的事,就不要再插手了吧!爷爷明天离开后,老宅的佣人,我都会换掉,姐姐以后,也不要来薄家了。”
“薄景行!”薄清妍脸色大变,气急大叫,可薄景行下定的主意,没人能更改。
谁都不行!
几乎是立刻,门外冲进两名黑衣保镖,恭敬而强势地请薄清妍离开。
然后还有人进来,帮着薄老爷子整理衣物,甚至都没有等到天亮,于凌晨时分,就把骂骂咧咧的薄老爷子送上了飞机。
与他一同离开的,还有薄家的家庭医生。
做完这一切,薄景行于第二天上午,约见晁松,将自己的意图和盘托出:“我正式提出,求娶舒情小姐。”
晁松瞥眼看他:“你是没睡醒,还是想屁吃?我妹妹现在什么身份,凭什么你说娶,她就要嫁了?”
“晁先生,我们约定好的,你不能不讲理。只要我能完全掌控薄家,你就会考虑我们的婚事。”薄景行道,音色依然沉稳。
晁松看他,薄薄的镜片背后,男人一双目光极致稳健,看得出来,也是个有手段的。
但晁松笑了:“我说考虑,也没说答应。”
“你在跟我玩文字游戏?”薄景行道,“如果晁先生不答应,我可以直接问舒情。”
“行啊,那你去问。”晁松无所谓。
舒情坐在街头的公园长椅上,面前夹着画纸,她在认真的作画。
深处了,树叶是金黄色的。
在她的笔下,却依然墨绿,生机勃勃。
“舒小姐什么时候改画风景了?”身后有人走过来说,舒情手腕一抖,旁边小红挡住来人,“薄总,麻烦不要靠近我们大小姐。”
薄景行停下脚步,看着在阳光下安静作画的女子,再看看满脸警惕的小红:“我是她男朋友。”
“抱歉薄总,我们大小姐并不认。”小红不卑不亢,并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