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8*“白桃,你为何进了宫中来?”
这小丫头自小没父亲,故而随母姓。
“奴婢……”
她一时红了眼睛,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奴婢与母亲被发买后,又被转手到了一黑心老板那儿,奴婢的母亲被那黑心老板活活打死,他嫌奴婢没用,便把我卖到了宫里当宫婢……”
白桃哭得是梨花带雨,让人瞧了十分心疼。
见状,李顺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安慰道:“此事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便该劝父亲好生安顿你们,那样你母亲也不会无故去世了。”
他记得前身虽不是个有出息之人,但十分善良,待下人也很好。
无奈他父亲却是个没人情味的小商人。
家道中落后,他父亲便因走投无路上吊自尽了。
白桃摇摇头。
“不怪公子,是我娘福薄。”
“可把你卖进宫里也是当各行宫的宫婢,又怎会被发落去辛者库呢?”
白桃轻轻退了一步。
说起此事,她也十分愤慨。
“我一进宫便被分配去了愉太妃娘娘的宫里,可有一日,愉妃的儿子五王爷来看望她时,见到奴婢就想纳奴婢为妾,奴婢不愿,愉太妃母子就把我发落去辛者库做苦役,还买通那嬷嬷日日鞭打我!”
她边说着,眼泪边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李顺听得眉头紧皱,心疼得要死。
记得小时,他与白桃关系极好。
他年纪略长些,一直把白桃当成小妹看待。
“既然咱们能再次相遇,那便是缘分,我定好生弥补你。”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公子,你又是为何会进宫来,还做了太监?”
李顺叹了口气。
他把白桃扶去椅子上后才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有机会再与你细细说,只是这宫中人多口杂,切莫与他人提起你我是旧相识之事。”
“公子放心,奴婢绝不会说出去。”
李顺抚了抚她的秀发。
“我如今在这揽月宫中当差,公主看中我,以后你同我一起在此伺候公主便是。无论如何,想要在这宫中活下去,总是要讨得主子欢心才可,明白吗?”
言下之意,是提醒她要收敛些脾气,不然对她没好处。
白桃自然听得出是何意思,乖巧地点了点头。
“奴婢都听公子的。”
“要叫我小顺子!”
“是……小顺子。”
第一次这么称呼他,白桃还有些不太习惯,叫得有些扭捏。
“对了,现下见了你我才想起来,上次我才被发落去辛者库时,曾听见有人向那嬷嬷打听一个太监,当时我并未在意,如今想起来,他们所说的近日在宫中名声大涨之人倒是有些像你。”
“有人打听我?你可知为何要打听我?”
白桃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当时只听了个大概,只是小顺子你可要当心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顺仔细回忆了一番,这些天,自个儿也未曾得罪何人,又会有谁来打听他这么个小太监呢?
看来此事得花些精力去查查了。
“好,我知道了。”
李顺温柔一笑。
“以后你就住在我旁边这房间吧,我也方便照顾你些,一会儿我让香草来给你上药。”
白桃身上的伤口,一条条血淋淋的,看着就吓人。
该死的!
那老太婆下手可真狠呐!
有朝一日,他必定找机会帮白桃报仇。
欺负他的人,便是欺负他!
此时皇宫外,秦府中。
一带刀男子走进秦韵的书房。
“父亲。”
他微微行礼。
秦韵稍稍抬眼看向他,脸上看不出有何表情。
“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得如何了?”
“儿子暗暗找养心殿的下人询问过,都说那日,陛下确实与妹妹洞房过,并且动静搞得还有些大,院子里好些奴才都听见了,还私下讨论说陛下看着文文弱弱,没想到如此厉害。若陛下是女儿身,就算能瞒过外人,却也是瞒不过妹妹的呀,父亲会不会多心了?”
这带刀男子便是秦韵的大儿子,秦淮之。
秦淮之在军中任校尉,算是秦韵在军中安插的势力。
但秦韵一直觉得这股军中势力还远远不够,他正筹谋着何时找个机会让皇帝给秦淮之加官进爵。
若他儿子是将军,那便可以与他这丞相纵横朝堂,到那时他想做何事便做何事,又岂会顾忌一个名不副实的皇帝?
秦韵微微眯了眯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