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梓秋才问起:“方才皇后叫你去作甚?”
“啊?”李顺一时没反应过来,观察到夏梓秋的眼色后,才明白她是猜出了秦般若叫他去小厨房的真正目的。
“哦、哦!就是问问我,关于陛下今日去华清宫的真正目的。”
夏梓秋果然是个难糊弄的主,李顺也不敢在这件事上隐瞒。
“你是如何回答的?”
“臣就说陛下只是想去用膳,仅此而已,并无其他目的。”
李顺如实回答。
但秦般若色诱他的事,他是万万不敢主动交代的。
堂堂皇后,在小厨房里与一个太监做苟且之事,尽管夏梓秋清楚秦般若知道李顺代她去召幸的事,却也是不允许李顺光明正大的与秦般若做这种事的。
还好夏梓秋也没再追问,只说:“以后进宫,你且多去华清宫坐坐,多探探皇后的口风便是。”
“是,臣知道了。”
宫中无事,李顺便想去校场看看,顺道与康承平喝上两盏酒。
要到宫门口时,又遇见了老熟人——
秦勋之穿着官服,高视阔步地走了过来。
李顺连忙拱手行礼。
“秦大人。”
“原来是李大人,大人与我还真是有缘啊,总是在这宫门口碰上。”
闻言,李顺笑了笑,接话道:“是秦大人勤于公务,下官只是闲人一个,没事就来陛
看他一副谦虚地样子,秦勋之暗暗冷笑一声。
“要说李大人若是闲人,那当今朝堂上,谁又敢称自己勤恳呢?”他话中带着讽刺,“前两日,李大人可是发了好大的官威,如今又为朝廷筹得了几百万两的银子用于赈灾,李大人可是天下万民的恩人,是朝廷的大功臣才对。”
“不敢不敢!秦大人谬赞了,我那不过是瞎猫碰着死耗子,刚巧撞上罢了。”
李顺摆了摆手,一脸笑面虎的样子。
尽管秦勋之再看不惯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姿态,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原先他父亲还说李顺一个太监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如今瞧着,却是太小看他了!
“不管是运气也好,实力也罢,李大人如今成了当红之人,都要小心为好,说不定哪日便又钻出一伙刺客来,本官言尽于此,告辞。”
李顺笑着目送秦勋之乘轿撵离去,待对方一走,他脸上的笑容立马散去,冲着轿撵的背影撇了撇嘴。
这秦勋之看似是在好心提醒他,可那些刺客,其中有没有他们秦家的人都还说不定呢!
要不是他有秦韵那样的爹,说不定李顺就会被蒙骗了。
只不过他这么一提,倒是点了李顺一下。
如今京城中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朝中想除掉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眼下他身边有云笙保护,他自个儿又没什么错处,那些人怕是不太好下手,不然也不会风平浪静了这么些日子。
可难保不齐什么时候,那些人就突然对他动手了。
比起让他们主动出击,李顺陷入被动,不如他主动设局,引其入套,化被动为主动。
既然要给对方一种他有错处可抓的错觉,给自己立人设是最简单的法子。
他已然给自己想好了人设:贪财好色之徒。
虽然在外人眼中,他是个太监,可这天下也没规定,太监就不能好色不是?
想着,便往醉仙楼的方向去了。
路过小石桥时,桥头围着一堆人,人群中间,似乎坐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哭喊着:“我的儿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啊!快救救我的孩子啊!”
凑上去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妇女抱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孩子,孩子已经昏迷不醒,不知生死。
看这样子,像是溺水了。
向旁边人一打听,果真是如李顺所料。
见状,李顺赶忙过去蹲在了孩子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
已经没有鼻息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顺也不顾三七二十一,把孩子抢过来,就给平躺在地上,随即将其胸口的衣裳给松开了。
他双手交叠,放在孩子的胸口上有节奏的快速按压着。
按压三十下后,又捏住孩子的鼻子,往其嘴里吹气。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孩子做这等亲密的事,这在他们的眼中跟无耻之徒没什么两样。
就连孩子的母亲也大喊着推搡起李顺来。
“你个流氓,你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来人啊!快来人啊!”
李顺被她纠缠得根本无法好生救孩子,只能掏出腰牌,亮明自己的身份:“我是顺天府的暂代主事李顺,我现在在救他,要是再耽搁,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