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单纯从一个女性的角度来看,认为这样一个本是死了的男人,突然有一天换了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处心积虑地想要接近追求自己,都会觉得可怕且生气吧!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大哥不能暴露身份,估计他也不肯放过一个见暗恋之人的机会。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应该有自己的考量。”
霍北枭明白以自己的身份去发表意见有些尴尬,也不想掺和这种复杂的感情之事。
“我们先去把正事办完。”
在行动之前,他早已联系了一家权威的鉴定机构,提前支付了鉴定费用,只要把样品送过去,他们就会加急把结果做出来。
两人没有逗留,开车赶往鉴定机构。
一直等到半夜,研究人员把报告交给他们,沐晚晚几乎是颤抖着手接过,心里乱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
如果是他们猜错,那也就认了。
她努力平复下心情,把报告纸翻开,仔细看到最后,泪花浸湿了眼眶。
“她……她就是我的孩子!”
眼前模糊了,温热的透明液体滴落在报告纸上,洇出一团深色。
霍北枭在旁看着,心里的触动并不比她小。
亏他当时还把女孩当成是贺鸣远破坏他家庭的工具,原来就是一场乌龙……不对,也不一定是乌龙,难道贺鸣远会不知道孩子的身世吗?
他心头猛地一跳,喉结滚了滚,仿佛卡了什么东西在嗓子眼里,又酸又胀的。
“我……我们先回去,睡一觉,从长计议。”
孩子在贺夫人手里,他们不能承认是私闯民宅才弄到了这头发样本,但也不能让他们的孩子一直被别人养着。.c
沐晚晚哪里还睡得着!
经一日在贺家门口蹲守,又爬墙逃跑耗费不少体力,人早已疲惫不堪,胃里也空了,可她两只眼睛就是没办法闭上。
回家的路上,她思考着合适的理由去把孩子抢回来,首先这份报告必须是名正言顺的才行。
“之前孩子在我们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总会在枕头上掉根头发,我们现在是分不清哪根头发是她的,但前几天肯定是知道。”
霍北枭已然想到了说辞,斜睨一眼坐在副驾驶座的妻子。
“待会我去联系律师,你好好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再去贺家。”
车子驶进别墅区,黑暗笼罩着一栋栋楼房,只有车灯晃晃悠悠地照亮眼前的路。
洗漱之后,霍北枭去了书房打电话,“事情就是这样,明天早上需要你们一起过去,争取把孩子要回来。”
对方是怀城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只需要他一通电话,就会把所里最好的律师都集合起来,为他处理问题。
但现在的情况不乐观,连他们这样的专业人士也不能打包票。
“如果是办了正规的领养手续,我们不一定能把孩子要回来,即便你们是亲生父母……因为这个还要看孩子自己的意愿。”
更何况孩子还是个还没有独立意识的婴儿,这施行起来就更难了。
霍北枭不管这可能性到底有多大,都要去试一试,语气也变得严肃不容反驳。
“你们想办法。”
挂断电话之后,他坐回了办公椅上,把原先收好的照片又拿出来,其中那张他与孩子的合照,看了又看。
指尖摩挲在光滑的照片表面,他感觉到胸口有些胀痛,说不清是后悔还是自责的情绪,女儿一直在身边,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这一夜,他们俩都没法深睡,一闭眼都是女儿欲哭未哭的表情,两眼水汪汪地盯着他们,仿佛在质问他们:为什么不要我?
一场接着一场的梦魇在天亮时终于停止了轮回,醒来时头痛欲裂,心里记挂着要回绵宝的事,他们俩迅速洗漱完出门。
另一边律师团也准备好了资料,坐着车往贺家赶。
前一日贺夫人听了保姆说家里有野猫出入,又多雇了几个保安守在门口和围墙处,特意吩咐。
“无论是野猫还是哪里来的怪人,都通通给我赶出去!谁也不能进贺家!”
突然门口传来老管家的声音。
“你们不能进去!夫人不准任何人进去!”
她闻声过去,一看又是昨天过来的那两个人,脸色登时便沉了下来。
“你们两个又想干什么?天天往我这里跑,是没有自己的家吗?”
沐晚晚不想跟她起正面冲突,便解释。
“我们怀疑你的养女贺霁,是我们的亲生女儿霍绵,我们已经做了亲子鉴定,可以证明她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过来是要把孩子接回去。”
门口的保镖已经被霍北枭的人给制止住了,几乎是一对一地压制在墙上,动弹不得。
贺夫人一看他们如此粗暴无礼,更是生气,优雅贵妇的形象都有些破功。
“空口无凭,我凭什么要把孩子交给你!你们两个,先是害得我儿子消失,后又要强迫我交出女儿,是欺负我一个孤苦的妇人不会动手吗?!”
她指着闯入家中的两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堂堂霍氏!竟干出这样欺凌弱小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