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少参与杀戮,但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在以后的以后,刘据或许会为了军国大计牺牲小民,也许他会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他现在做不到这么自私。 可王太后又是他祖母。 刘据犯愁,这该如何是好。 “祖母!”刘据指着东宫方向。 刘彻:“想祖母了?” 刘据点头。 刘彻沉吟片刻,母亲蜡黄的脸色浮现在眼前:“春望,备车。” 刘据悄悄拿出一粒补血丸,趁着他先上车的时候磕掉一大半咽下去,他顿时感到身上像烧起来一样。 “身上怎么这么烫?”刘彻上来抱住他,吓得推开窗,“中暑了?” 春望上车:“不会这么快。外面晒,大抵是从殿内出来晒的。车走起来风进来,小殿下一会就好了。” 刘据庆幸他想到这个折中的办法,不然祖母吃上一粒还不得爆体而亡。 祖母的身子骨远不能跟他比。 糖豆虽然是前世小辈嗑着玩的东西,可它也是低阶灵草练的极品丹。 刘彻一手放在儿子额头,一手攥住他的小手,随着车动起来,烫热一点点下去,他松了口气:“以后日头升高不许出来。” 小孩无奈地看着他,这不是你同意的吗。 一贯很难理解儿子的刘彻突然就看懂了:“身体这么弱你还敢怪朕?” 不讲理! 小孩起来爬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刘彻愣住。 同坐在车内的春望愣了一瞬间,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是辛苦。 刘彻扬起巴掌:“过来!” 小孩扭身背对着他。 刘彻被他的动作整懵了。 “陛下,再说小殿下不去了。”春望压低声音说。 刘彻色厉内荏:“朕看他敢!” 小孩回头看。 “看什么看?又没说你。”刘彻瞪他。 小孩转过头对着御辇一角翻个白眼,见过幼稚的,没见过这么幼稚的。 亏他还是皇帝。 不怪他身边人一听说老父亲不在宫里,第一反应是狩猎去了,不玩尽兴不会回来。 他一直以为宫女宦官不了解老父亲,老父亲明摆着故布疑阵哄刘陵之流啊。 合着到头来无知的人是他。 不知行到何处,御辇忽然停下。 刘据扭头,刘彻跳下车,伸出手:“下来吗?” “下!”刘据知道到了,虽然外面的环境很陌生。 不过他总得也没来过几次,就是到了长信宫门外他一样感到陌生。 刘彻收回双手:“自己下!” 刘据懵了,你说什么? 春望好险一口气没上来,无奈地提醒:“……陛下,太后!” 刘彻伸手,刘据到他怀里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朝他肩上狠狠扇一巴掌,叫你调皮,叫你逗我,叫你气我!接着又来两下。 刘彻朝他屁股上一巴掌,瞬间把小孩镇压下去。 小孩不是不想反击,忽然想到另一只手里还有一点“糖豆”。 也是巧了,刘彻抱着他进去,王太后正要喝水。刘彻接过杯子打算亲自伺候母亲,小人儿挤过去。刘彻好奇:“你渴了?” “不能给他喝!”卧在榻上的王太后慌忙直起身,“给据儿找个干净的杯子。” 踏入长信殿的那一刻刘据还在犹豫要不要给她吃。闻言他决定了,抓过父亲手里的杯子趁他荒神,那一点“糖豆”丢进去,溅出的水花像是被刘据拽的。 刘彻真生气了,大声吼他:“据儿!” 小孩看太后,刘彻愣了愣神,恍然大悟:“你祖母没白疼你。”说完就松手。 太后一脸的不赞同,小孩慢慢上前,慢慢跪到榻上矮下身,递出茶杯。 皇太后显然也明白过来,浑浊的双眼有了神采,虚弱的双手有了力气,喝下去之后腹部像是有一股暖流,她也以为热水的缘故。她的身体舒服许多,也以为孙儿孝顺之故。 饶是如此,皇太后也不敢任由小孩待太久,一盏茶左右,王太后叫刘彻带他回去,担心小孩染上病气。 刘彻只有一个心头肉,不久前还险些中暑,刘彻也不敢叫他跟病人待太久。然而到门口,父子俩不得不停下,平阳公主来了。 平阳公主改嫁给夏侯颇之后住得有些远,不像以前在平阳侯府,乘车慢慢悠悠,半个时辰就到了。如今要跨越大半个城。 虽说离午时近了,刘彻算算时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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