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英教练枪法完毕,拿着松灯和尚的易容面皮下了山赶到了宁海县。
然后走到城门口,贴上易容面皮头戴僧帽手捏念珠,向倭兵门卒求见白象。
倭兵门卒看到有和尚来找白象,凶狠狠问道:“你认识白象大佐吗?你是来找死的吗?”
戚英回答道:“阿弥陀佛,我和白象是僧友,我有急事找他耽误不得,麻烦你去通知他吧。”
倭兵门卒不信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白象大佐认识你。”
戚英道:“办法有的,需要你把后背露出来。”
倭兵脱掉衣服转身对着戚英威胁道:“后背我露出来了,你要是找不到证据证明白象认识你,我就一刀劈了你。”
戚英看过松灯和尚的背部,他的背部布满了鞭疤伤痕累累,都是白象留下的。
白象鞭打松灯和尚多年,对自己在松灯背部的杰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多年的疤痕累积下来呈现出一个疤痕图纹,像两根长象牙交叉的图样。
戚英点住倭兵的穴位让他保持姿势动弹不得,然后手拿念珠甩击倭兵的背部。
啪啪啪,念珠甩动的速度很快。每一次甩击下去都在倭兵的背部留下了鲜红的血印。
倭兵痛得哎哟直叫,求饶道:“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
戚英怒问:“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倭兵哭着回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真知道了。”
戚英怒问:“证据够不够?不够我接着打。”
倭兵求饶道:“够了,够了,真的够了。”
其他倭兵围了过来要杀戚英。
戚英指着倭兵背部鲜血淋漓的伤口道:“我把证据留在他的背部了,你们抬它去见白象吧,我站在这里等你们。”
倭兵抬着受伤的倭兵去见白象。白象看到受伤倭兵的背部伤痕,像两根象牙交叉的图样,和松灯和尚背部的疤痕图一模一样。
白象惊讶问道:“谁在他的背部画的图?”
倭兵回答道:“是一个老和尚在他的背部画的图。”
白象惊问:“老和尚在哪里?”
倭兵回答道:“就在城门口说有急事找你。”
白象急忙跑到城门口看到了假松灯,惊愕问道:“你啥时候胆子这么大了?敢下山来找我,不怕我打你吗?”
假松灯用苍老的声音道:“老伙计呀,咱们交情一场,得知你们现在缺钱,我是过来帮助你的,你打我干啥?”
白象不明白道:“帮我?你能怎么帮我?”
假松灯道:“我在寺庙里听到了情报,徐惟学叔侄得到了两板车墨宝,准备几十万两银子卖给洋人布莱登。
徐海准备和布莱登去岑港交易墨宝。徐海一定会拉着两车墨宝出城。这是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呀。”
原来两车墨宝真的是被徐惟学骗走了呀,翠翘说是被汪滶劫走了,他们徐家编了一套谎话骗我们呀。
白象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抓住徐惟学暴打一顿。
假松灯看到白象的情绪激动,安慰道:“别气坏身体呀,虽然你打了我这么多年,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不忍心看到你们穷得揭不开锅,就跑来告诉你这个情报,希望对你有用。”
白象惭愧道:“多谢了,现在想来当年不应该打你那么重的。”
假松灯感叹道:“是的,你应该打轻点的。”
白象道:“晓得你会告诉我情报,其实也可以不打你的。”
假松灯提醒道:“不说那么多了,说多了都是泪。提醒你一句,徐海狡猾可能不走海门卫出海,我猜他应该走松门卫出海。”
白象点头道:“嗯,多谢提醒。”
假松灯告辞离去。白象回城把这一情报告诉了辛五郎。
辛五郎和白象一样,对徐惟学一家骗走墨宝一事气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夺回这批墨宝。
因为辛五郎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本来根据停战协议,封闭基地的收益辛五郎有三成分成的。
但是作为中间人的翠翘不再是辛五郎的人,不会帮辛五郎当公证人。所以账目多少都是徐海一个人说了算。
这个月徐海分给辛五郎的白银只有七千两,也是出于维持停战的需要才分出去的。
辛五郎无法查账无法拿违约说事只得接受这种分成,有得分总比没得分好。
但七千两白银辛军维持日常费用都难,哪里够发军响。
更糟糕的是,辛五郎最后的血本三万两银票被徐惟学骗走了,他真的感到无力回天了。
辛军连续两个月的军响都发不出来,一些倭兵已经开小差逃跑了。
宁海县本来还有两千多名倭兵。这个月有五百多名倭兵爬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