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嘉靖皇帝等待严嵩把大内金库的三十万两石头替换出去,结果等到花儿都谢了那三十万两石头还堆积在大内金库里。
嘉靖皇帝生着闷气想惩罚严嵩,但又相信严嵩能弄到银子,所以只得忍耐忍耐再忍耐。
严嵩这段时间也躲避嘉靖皇帝,怕长久呆在皇帝眼皮底下会引发他的怒火。
平常未必是伴君如伴虎,但这个时候一定是的,严嵩能躲开就尽量躲开了。
张居正发现嘉靖皇帝冷落了严嵩,两人都不怎么见面了,察觉到嘉靖皇帝的不满。
于是他钻空隙进见皇帝,趁火打铁告仗道:「陛下,民间有舆论说严嵩父子通倭,得拿下查问呀!」
嘉靖坐在练功房里打坐,眯着眼睛不动声色道:「民间舆论?可有真凭实据?」
张居正摆头道:「暂时没有,不过种种迹象表明,严嵩父子很可能在通倭呀。」
嘉靖冷笑道:「这些年参奏严嵩父子的奏折不少,结果一查都是空口无凭,不少人因此蹲监狱坐大牢。」
张居正理论道:「刑部尚书周大人是严嵩的人,在他的手里能查得出来证据吗?」
嘉靖皇帝面无表情问道:「那何人不是严嵩的人?」
张居正推荐道:「太常寺卿高拱不是严嵩的人。」
嘉靖皇帝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开口道:「朕知道了,爱卿回去吧。」
嘉靖皇帝不是不知道刑部尚书周大人是严党的人,主要是严党有用,嘉靖皇帝想笼络严党官员不想寒了他们办差之心,所以刑部尚书一直没有换人。
毕竟帝国的运作还得靠官僚集团,哪个派系有用就重用哪个派系,关键职位还得用那个派系的人。
哪怕是有人参奏举报周大人,皇帝都把奏折压着不提。
本以为这样严党能够帮他解决问题,没想到严党闹出了大笑话影响了天子权威,还不能帮他解决大内金库和国库的困难。
这太不像话了,是时候削弱严党的势力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
于是嘉靖皇帝决定把刑部尚书换为清流派的人,这样以后清流派拷问严党的罪犯容易拷问出证据了。
把刑部尚书换为清流派的人,对严党绝对是个大威胁。
张居正看着皇帝不怒自威的表情,猜到皇帝对严党不满了。
「臣告退!」张居正拱手鞠躬后退然后转身出门。
张居正刚一出门,和一名端茶的宫女碰个正着,差点撞翻了宫女手里的茶盘。
这个宫女叫做杨金花,手脚比较灵敏及时转身稳住了茶盘,然后端着茶盘微微鞠躬向高拱致歉。
张居正发现自己走得匆忙差点撞着了宫女,致歉道:「走得匆忙吓着你了。」
杨金花鞠躬微笑。张居正离去,感觉这个宫女的面孔很陌生应该是新进宫的,一个新进来的宫女能有如此应急反应确实不一般。
两天后嘉靖皇帝把刑部尚书周大人改任地方大官,官位没有降低,反而是个能捞油水的大官,但远离内阁权力实际降低了。
周大人是严党的人。嘉靖皇帝把周大人改任他处,就是暗中给严嵩父子警告,你们惹朕不高兴了。
严嵩父子当然明白皇帝开始发威了只得忍耐接受,盼望唐萱早点把白银送到京城,替换出大内金库的石头以平息圣怒。
嘉靖皇帝提拔高拱当刑部尚书。张居正大喜。严嵩父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叹息这下亏大了。
刑部尚书多么重要的位置,现在拱手让给了对手,以后清流派拷问严党的人寻找严党的罪证就容易多了。
严世蕃不服气道:「爹爹,我去请求皇帝收回
高拱的委任状。高拱是张居正的门生,这个位置给谁也不能给高拱。」
严嵩冷静道:「皇帝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我去求情都没用。你去求情只会火上浇油于事无补。」
严世蕃又急又慌道:「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清流派的人打进内阁吗?」
严嵩冷淡道:「急有何用?慌有何用?现在皇帝的心结就是大内金库那三十万两石头,这个事情不解决,咱们做什么都是错。」
严世蕃冷静下来垂头丧气道:「那只有等待狼兵把白银送来了。」
严嵩严重提醒道:「不能等,要主动去接应他们。」
严世蕃得令道:「是!」
嘉靖在午间休息,宫女杨金花用柔嫩的手指揉着他的肩膀,这力度这手法独具一格是其他宫女比不了的。
嘉靖被伺候得很舒服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不少,惬意问道:「你的手指怎么这么柔呀?」
杨金花羞答答回答道:「谢谢陛下夸奖我,我吃的是桑叶喝的是露水,特别是我长身体的时候,我主要以桑叶为食,以露水解渴,所以骨头长得柔软。」
「喜欢吃桑叶喝露水?这个好呀!」嘉靖皇帝龙颜大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