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清流派官员河道郎中以修河堤为借口,雇佣民工在济州河域两旁打造了九对铁桩,又派铁匠把粗铁链安装在济州河岸的铁桩上。
然后在河岸之间用舟船排列,每隔一段就设置一条船,将铁链索一段一段固定在船上。
舟船大锚抛到河底起到固定的作用,九道铁链索横在船排之上横锁河面。
就这样济州河域被九道铁链索封锁了,封锁的理由是河道衙门要修河堤,过往商船不安全,需要在河役船只的带领下才能过河。
每条铁链索之间有三把铁锁连接着,狼兵没来的时候,河役船只可以打开铁锁放过往的商船通行。
现在狼兵赶到了,铁锁就会被河役船只锁死,行船都通行不了。
唐萱赶到后逼问河役为啥封锁河道。河役解释说,最近河道衙门按照惯例维修河道清理淤泥,所以需要封锁几天河道。
唐萱半信半疑。河役劝说她耐心等待几天,过几天就能解封了。
唐萱无可奈何只能等几天再看,为了防止上当受骗,她利用等待的时间向河岸两侧的村庄购买柴草和铁炉,作好烧断铁链索的准备。
很快装满五艘沙船的柴草存储到位了,还派兵去村庄购买了铁炉和一些打铁工具。
唐萱发现,有些商船出高价的通行费,能在河役的带领下过河。
她也想花钱想买通河道但被河役拒绝了,河役解释道:“商船有货耽误不得,其他的军船民船渔船都得等到河道通了才能通行。”
唐萱只好继续等待,忍耐的极限是五天,要是五天后河道还不解封,不得不怀疑河道衙门在有意阻拦,那就不必客气了。
五天后就是初六,这天到来后唐萱发现河道还没有解封,生气下令道:“开炉点火烧柴,用铁锤锻打砍断铁索!”
狼兵得令道:“是!”
狼兵在船上升起了炉火,然后把铁链索驾在炉火上烘烤。
炉火在船上燃烧火力就是大不起来,而且烘烤的东西是粗壮的铁链索,很难把铁链索烧红。
唐萱下令往火里洒松油,这样炉火就大多了,虽如此也只能把铁链索烧烤红。..
狼兵用铁夹子把烧红的铁链移动到大铁墩上,一个人掌主锤也就是小锤,一个人握大锤进行锻打,一个人握铁钳子。
这些打铁工具都是狼兵跑到乡下铁匠铺买来的,城市打铁铺的打铁工具可能效果更好,但距离太远也就没跑过去购买了。
狼兵在锻打过程中,要凭目测瞄准一处烧红的铁料不停地捶打,才能将铁块打断。
而且锻打要趁热打铁不能停下来,三名狼兵锻打一个时辰就要换一批人,反正铁锤不能停下来。
毕竟铁链索太粗了,狼兵利用乡村铁铺的买来的打铁工具,想锻打断铁链索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狼兵锻打两天两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锤断了第一很铁链索,全军累得躺在船板上休息。
唐萱虽没打铁也累得够呛,这两天耳边都是刺耳的打铁声,她想睡也睡不着。
看到第一根铁链索锤断了她松了一口气,以为济州河域畅通无阻了,哪里晓得还有八根一样粗壮的铁链索在前面等待着她。
这时有河役划船过来指责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河道正在施工,你们竟然锤断铁链索擅自通行!”
唐萱捡起一根木柴砸向河役的船只差点把船只砸翻,河役吓得急忙划船逃走。
她看到士兵们累得不行下令休养一天再北上。士兵们把铁炉和打铁工具送回乡村铁铺。
船队再次启航北上行驶三里又发现了一根铁链索,她大惊失色道:“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拦截我?”
没得办法只得她只得下派士兵再去收集柴火,和下乡去买铁炉和打铁工具。
狼兵去附近的村庄寻找打铁铺,一个村庄最多找到一个铁匠铺,而且很多村庄都没有打铁铺,狼兵光买打铁工具都花了两天时间。
狼兵把打铁工具抬到船上又开始打铁,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大家一起来打铁,你打完了就去歇,你歇完了再打铁。
狼兵一边打铁一边唱:“张打铁,李打铁,打把剪子送姐姐,姐姐留我歇,我不歇,我在桥洞里歇,桥洞里有根花花蛇,把我耳朵咬成两半节,回去爹也嗟妈也嗟,嗟得我心里过不得……”
又打铁两天两夜把第二根铁链索锤打断了,狼兵再次累得趴下休息一天。
休息好后狼兵继续北上,这次他们学精了,把铁炉和打铁工具留在船上没有送回去,还有柴火也留在船上没有扔掉。
唐萱隐隐约约感觉,铁链索可能不只两根,没过多久就发现了第三根。
她气得差点晕倒把手撑在船舱壁上慢慢坐下,感觉前途暗淡没有希望了,这趟押运一开始就不应该接手的!
她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