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说是有眉目了的意思就是只等着贺宗去看,陈三这人做人做事还是很靠谱,不然他也不能撑得起陈家的生意门楣来。 这边贺宗把状告郑五的事交给赵胜去办也是放十二万分的心,人证物证都在,就算是有郑五那做小妾的姐姐吹枕头风,他那便宜姐夫也不敢冒头帮他抹平。 既然是要解决这个人,那就得乘胜追击,不给他任何反击的可能。 这回,就算是那没有露过面的主薄大人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自保。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心动那还不是筹码不够? 怕被事后报复,敢报复的人都不在了,还怕什么? 贺宗这些年在邺城混出的混账恶名也不是平白来的,与他交过手的谁不说他是心狠手辣? 手不狠,又如何能在河道上站得住脚? 贺宗私下里做的这些阮娇娇和阮家都不知道,只是阮娇娇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来禀报。 “小姐,还有人也在调查郑家,那人在我们前头,我们去找的人都被那人找过。” 他是怀疑是不是有人也在监视他们,这才事事都比他们先一步。 阮娇娇问他,“那你去找的那些人都怎么说的?” “对郑家的事闭口不谈,不管是怎么问都不说,给银子也不开口。 就是,小的看他们好像对郑家也不是很怕的样子了。 后来小的又这回去,听到其中一家说看来郑家这回是真的惹到人了,还说希望能成功这种话。 所以,小的猜测是不是有人也想弄郑家?” 他都能猜到,阮娇娇又如何猜不到? 从她把郑五送进牢房起,她就是打算要解决后顾之忧。 只是一个小小的主薄又不是能在扬州只手遮天,她哪里会怕。 “你先下去,先不要轻举妄动。” 阮娇娇打发人离开,再细细的想来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那个人出现得也太巧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贺宗。 上次他不也是先把陶家给办了才告诉她的吗? 办了那么大一件事还不说跟她邀功,他这人也太沉稳了。 要说贺宗年岁有多大,二十郎当岁的年纪放在她那个世界也才上大学的毛头小子,可贺宗却能做到事事周全。 他整个人给她的感觉也是沉稳可靠,真真是所有都在阮娇娇的心巴上。 喜欢! 相处到现在,第一次见贺宗时的心动感觉真的就是锦上添花了。 阮娇娇是打算等晚上跟贺宗说小话的时候问,没成想没到半天的功夫郑五被判流放,和主薄被罢免的消息就传得满城皆知。 状告郑五和主薄的苦主可是排队到衙门外的大街上了,队伍长着呢。 看这架势谁还不知道是主薄和郑五得罪了人,还是个狠人将他们的老底儿都扒了个干净。 就连主薄哪一天什么时辰收了谁多少贿赂,又是如何替人办的事,对方又是被他如何陷害惨死狱中的场景都说得跟亲眼看到的一模一样。 到这时候阮娇娇就更笃定是贺宗做的了,又快又狠可不就是贺宗的行事风格? 狠是狠了些,也绝对是最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办法。 对敌人都不狠?难道要关起门来对自己人狠吗? 在这一点上,贺宗又狠狠的让阮娇娇满意了。 哎呀,这样的男人真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就是她运气好,被她给碰到了,她绝对要抓牢了。 此时正在和船主商议价格的贺宗觉得耳朵根发烫,都要入冬了又是在码头上吹凉风怎么可能会发热,肯定是有人在念叨他。 除了他媳妇儿,还能有谁? 导致跟对方压价他都有点着急,甚至想着就算多给对方一点也不是什么问题,他也好早回去跟媳妇儿说小话。 那只鸽子这两天没有事做,好像都吃胖了。 但转念又想,压价省下来的钱给媳妇儿买个首饰,可能他媳妇儿能更高兴。 于是,他又把才冒头的想法给生生压下去。 这就导致对方明明是感觉到贺宗言语之间像是要松口,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精明的模样,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贺宗压价压得低,除了是本着能省则省的心态,也是因为对方是急着套现才不得不出手。 这在陈三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商人逐利是本能,难道还上赶着去加价不成? 得了两艘大船,而且还是半新,贺宗心里舒畅,想着总算是能跟媳妇儿交差,当即就心情大好要做东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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