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之间魏赦觉得二儿子比以往稳重不少,这让他十分欣慰,总算是有个能让他熨贴的事。 “此番你去扬州可有什么见闻?” 他是想知道儿子长进稳重了的原因,人有了改变总归不是无缘无故。 “爹,古语有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儿子此番出门总算是明白了其中意思。 之前儿子执着于小情小爱,出了门见识了更宽广的天地之后他明白儿子从前究竟是有多愚蠢,比之井底之蛙不如。 日后定当虚心求学上进,不负来日,不负父亲母亲和先生的教导。” 听儿子这番话魏赦心里也颇有感触,儿子是真的长大了明事理了,更升出自豪感来,不愧是他儿子啊。 他又问,“这一路来回你与贺宗有接触,你觉得贺宗这人如何?” 魏宴就知道父亲会问他这个,刚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他的真心话,并不是只为了敷衍应付父亲才说。 又被父亲问题贺宗,他想到最初他对贺宗的感观,深觉自己是真的连井底之蛙都不如。 也难怪表妹看不上他会选择贺宗,贺宗确实在各方面都比他强。 同样是庶子出身,他得到的扶持或许是不如贺宗,但也不应该一事无成。 稀里糊涂活了二十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魏宴不吝于夸赞贺宗,就算是在父亲面前也是。 “贺宗确实是我辈中的佼佼者,不只是因为他几次出手救了手,还因为他的自身的能力。 父亲应该也知道了吧,贺宗绝对不只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 他虽是背靠家族和那位,但若是其中任何时候他自身没有能力也不可能走到今日。 从前儿子对他颇有微词,后来相处了才明白其中一些浅显的道理。 姑姑和姑父,还有表弟他们都很喜欢贺宗,也都是贺宗的本事。” 还有话没有说,后来他在扬州各处奔忙着选货买货也结识了不少人,有人提起贺宗无不是赞赏。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明白一个道理,若是一个人夸赞某人或许不算什么,但有多数的人都在夸赞此人,那此人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贺宗在扬州明面上虽然只是跟陈三做生意,但其实他和不少人都有来往,不只是人情还有生意上的来往。 并且,不会因为他离开的扬州而结束。 他呢?在扬州待了大半年却没干正经事。 想起来都羞愧,对贺宗他现在是服气的。 不仅是服气,他还想跟贺宗再走近些,也好多挣点银子。 他又不是傻,他一个庶子,又没有功名傍身,再没有了挣钱养家的本事,以后分了家他和姨娘要怎么办? 以后他还得成婚生子,他那一家子还得仰仗他过日子。 还得是银子最实在,他还想日子能过得舒坦些。 魏赦没想到会在儿子口中听到关于贺宗这些评价,他在对儿子欣慰的同时也对贺家贺宗更为忌惮。 从父亲书房里出来之后魏宴赶着回去见姨娘,离家一年多姨娘不知道多惦记他。 白姨娘不能出门,也不能到前院来等,但也早早的在她院子里准备好了儿子喜欢的吃食等着,一上午在院子门口张望了无数次,就是想快些见到儿子。 小厮来报说二少爷回来了,她明知道儿子要先去见过老爷和夫人,但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一直站在门口等。 终于见到儿子,白姨娘却不由落了泪。 “儿啊,瘦了,黑了,你受苦了。” 白姨娘顾不得抹眼泪,拉着儿子的手一双眼睛黏在儿子身上移不开,她要看仔细,也舍不得错眼。 “姨娘,儿子回来,您别哭,儿子好着呢,我们快进去说话。” 白姨娘突然愣住,她愣愣的看着儿子,觉得儿子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呢,是她儿子懂事了会心疼她了。 当娘的一颗心都扑在儿子身上,但因为是姨娘她又不能像正常母亲一样跟儿子亲近。 从前,她也不是没有表现得太过的时候,但儿子跟她却不是太亲近,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白姨娘的眼泪更忍不住,心里那种滋味儿说不清道不明。 心想:儿子是在外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吧,不然怎么变了这么多? 魏宴也发觉了也,姨娘抓着他的手越发用力,都有些疼了。 他又不能立马抽出手,姨娘肯定会伤心。 魏宴对亲生母亲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从前日日看看,又加上亲娘是这个身份,从小就有人告诉他,他必须要认嫡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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