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有回杨石砬子,而是回到兰桂芳,贺兰伊给准备了换洗衣裳和房间。 陈胜男刚换好衣裳,二伢子就敲门过来了,站在门口,将一碗汤直接塞在了她手里。 还好,没像往常一样硬塞进嘴里。 陈胜男内心涌起一抹感动:“是驱寒汤吗?” 杨铢城摇头否认:“是防疯狗症的偏方。” 陈胜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怪杨铢城跳河找那条狗,原来是为了她…… 民间有说法,被蛇咬解毒,吃咬人那条蛇的胆;被狗咬治疯狗症,就要吃咬人那条狗的…… 陈胜男胃里好一阵翻滚,自打她与杨铢城见面,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怪圈,吃的东西越发诡异。 偏偏,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陈胜男表情不太愉悦:“杨铢城,你就不能像原来一样,别告诉我实话?” 杨铢城:“是你说别给你乱塞东西吃的,吃不吃,随你。” 陈胜男:“……” 在恶心一下与潜伏疯狗症之间,陈胜男自然选择了前者。 陈胜男沉吟片刻:“杨铢城,明天带我进山吧,我要实战训练。” 尽管没人怪罪陈胜男保护不力,陈胜男还是认清了自己与真正暗卫之间的差距。 若是平日里多学一些杨铢城的实用招术,少一些什么仙人指路、白鹤亮翅等花拳绣腿,也许,自己就不会被恶狗所伤,更不会出现反而让闫芳香为救她而身处险境的情况。 出师未捷身先死,陈胜男的第一次保卫任务,以失败而告终。 杨铢城点了点头:“除了实战训练,还会增加毒物、追踪等训练。” 陈胜男难得乖巧的答应了。 次日,闫芳香带杨锱城去看了新宅子,杨锱城拍板同意,闫芳香立马到牙行交钱过契。 . 再说闫芳芝,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害成闫芳香,反而让自己挨了一巴掌,顺带害死了公爹的几条爱犬。 为了逃避责任,同时也为了示弱搏同情,闫芳芝直接“病”倒了,一副受惊受伤的模样。 至于逼迫李辰出面的事,自有婆婆这个枪头鸟出面。 晚上,丫鬟来报,李辰从左县令家回来了。 闫芳芝心中欢喜,这下子,可有得闫芳香一家够呛了。 闫芳芝用手指往脸上掸了些水,看着像冒虚汗似的,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本以为李辰回来,会对她柔声安慰,或者告诉她杨锱城被抓起来的好消息,哪成想,李辰黑着脸坐在桌旁,如气鼓的癞蛤蟆似的鼓气囊腮。 看得闫芳芝心里一片发毛,以退为进道:“夫君,是妾身治家不严,没能看好关狼犬的笼子,害死了公爹的爱犬、自己挨打不说,还害得婆母娘被外人折辱。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我个人荣辱不重要,只是、只是怕让外人看轻了李家……” 李辰“啪”的一声摔碎了茶盏:“看轻了?我不管笼子是谁开的,狼犬死没死!我只知道,因为你,把整个李家架在火上烤了!我这个临安县县令,能不能当得上,都两说着了!” 闫芳芝哪里还顾得上装病,“蹭”的一下坐起来,颤声问道:“相公,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辰恨声道:“你个蠢妇!闫芳香明知道和你有过节,却仍敢送上门,你以为她凭的是杨家兄弟那一身肥膘子吗?她凭的是身边的陈胜男!四品大理寺卿的女儿!陈荣的心尖肉!你敢放狗咬她,陈荣就敢给我下绊子做不了官!” 闫芳芝完全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也终于明白,陈胜男为什么态度那么嚣张,感情好,人家是自小被宠到大的千金大小姐! 也许,不,是一定,是闫芳香故意算计她,目的就是让她闫芳芝做不成县太爷夫人! 实在可恶! 闫芳芝“扑通”一声跪倒:“夫君,都是贱妾的不是。贱妾现在就去求闫芳香和陈胜男,打也好,骂也罢,什么时候让她们把气出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李辰沉着脸:“跪求,对女人或许管用,对陈荣绝不管用。你老实在家禁足,我得马上进京,让小侯爷出面调停,免得陈荣使绊子扣了我的官帖。” 李辰走了,全然没有关切闫芳芝身体的意思。 闫芳芝眼色如墨,心里越发阴冷,自己,先跳河、后被搧巴掌,屈辱至极,李辰连句嘘寒问暖都没有,只关心他的仕途,只一味的冲她发火! 反观杨锱城,知道闫芳香受人欺负了,不问对错,不问强弱,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一味的杀上来,十成十的护短。 爱与不爱,高下立现。 你为了仕途舍弃一切,就别怪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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