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闫芳香正准备洗漱呢,突然听见隔壁珍娘“啊呀”一声尖叫。 闫芳香本能的冲出去,一开门,珍娘已经先一步冲进来了,脸色红得像滴血一样,嘴里骂骂咧咧:“登徒子,简直、简直是登徒子!” 闫芳香立马拉着珍娘躲在碎荷身后,抻着脖子看向门外:“登徒子在哪儿?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对于碎荷的武力值,闫芳香说不出的放心。 现在的闫芳香,已经完全习惯于碎荷的保护,有危险,先躲在碎荷身后,或者,有多远跑多远,但凡跑慢一步都感觉在拖碎荷的后腿。 珍娘气恼道:“登徒子就是那个乔三爷啊!我本来以为他是和准哥儿一般大的孩子,结果他是个成年男子,还、还抱了我的大腿……” 珍娘的脸都快苦成苦瓜了,若不是腿是自个儿的亲腿,她恨不得一刀给砍掉了,脏死了! 闫芳香更加懵逼了:“珍娘,乔三爷不是被暗卫抓了并移交大理寺了吗?你刚才没怕,现在怎么又怕了呢……难道,乔三爷从大理寺里跑出来报复咱了?” 珍娘连连摆手,拉着闫芳香转回到她的卧房,指着桌上一堆花花绿绿的女子亵衣道:“我是被这些东西给吓到了。我方才脱衣裳睡觉,发现怀里多了一个荷包,打开看,全是女子亵衣,肯定是那个乔三爷趁抱我大腿时偷塞在我腰里的。一个大男人,偷这么多亵衣,不是登徒子还能是什么?” 闫芳香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一个顶着五六岁孩子面容的侏儒,夜半里潜入女子闺房偷亵衣……这个认知,属实让人消化不良…… 闫芳香开始收拾桌上大大小小、各种材质的亵衣,边归置边碎碎念:“这种东西送到大理寺也不会有失主去认,让捕快们拿来抓去的对人家姑娘也不好,不如丢火盆里烧了算了。” 一听说要烧了,珍娘又觉得可惜了:“芳香,这里面好几件都是上等锦云纱料子,刺绣技艺精湛,一件能顶穷苦人家小半年的花销,烧了实在可惜……要不、要不好好洗一洗,改成荷包用?” 闫芳香果断否决:“不行。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绣娘一搭眼,就能从绣样和针法看出来是谁绣的、绣的哪件物件,让原主看见咱改装的荷包,误会咱是乔三爷同伙都犯不上,咱别因小失大。” 珍娘后怕的点头,觉得闫芳香想事情,比她要周全得多得多。 珍娘将原本装亵衣的荷包拿过来,将闫芳香折好的亵衣一一装回去。 正装着,闫芳香突然“咦”的一声,把荷包拿过去,仔细的看着上面的莲花图。 看到最后,眼睛几乎与荷包同一水平线了。 良久,闫芳香脸色肃然的问珍娘:“珍娘,胜男有个义兄是不是叫王赫明?” 珍娘笃定点头:“对,好像是什么大理寺主簿来着……” 闫芳香脸色终于变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咱们去见胜男。” 闫芳香拿着荷包,忧心忡忡的回了屋,她没说,珍娘也没追问,直觉这个荷包里隐藏了什么大秘密,明天,就应该揭晓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三人正在大堂吃早饭,三道熟悉的身影进了大堂。 前面走的,是珍娘的相公杨权; 身后跟着的,赫然是杨锱城和杨铢城兄弟二人。 杨权解释,昨天黄昏,他驾着驴车在城郊大车店安顿下来。 三个女人着急买线先进了城里,杨权有些不放心,今天便把驴车委托给了大车店,起早进城,遇上正要出城的杨氏兄弟,便一起过来了。 珍娘如说书先生似的,把昨天的惊险重复了一遍,吓得三个男人跟着一惊一乍的。 当然,珍娘不傻,相公就在身边坐着呢,把乔三爷是个色痞、偷女子亵衣、并抱过她大腿的片段全都自动删除了。 听珍娘讲完了,闫芳香对杨锱城道:“相公,我得马上找胜男一趟,有人好像对王赫明不利。” 杨锱城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的?” 闫芳香从怀里拿出荷包来,自动与眼睛平行,指着莲叶下方的水波纹道:“这几处水波纹,我看出来是一行字:以王赫明挟王昶扮伶童入。这事看着可挺大,我想告诉胜男一声,看看是不是她义兄,万一真是,也能提前做了防备。” 杨锱城眼睛都快瞪成斗鸡眼儿了,也只影影绰绰看出两个王字。 珍娘接过去看了,经闫芳香调整角度,终于也看出来了那行字,一脸错愕:“还真是‘以王赫明挟王昶扮伶童入’,别真有人想绑驾王赫明。” 珍娘也看出来了,说明,这个荷包是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发信息的和看信息的人,肯定本身是、或身边有绣技娴熟的人。 杨锱城眼色如墨,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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