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祁明澈家属？”
孟向南木讷地点了点头。
“手术很顺利，血块已经被清除干净。”
听到这，她终于，终于笑了，喜悦的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不过。”医生合上了报告，“外伤导致的硬脑膜出血本不严重，但他的出血量较多，而且不能保证没有其他看不见的损伤，需要先送icu观察几天。”
“他会不会，一直醒不过来？”孟向南想起自己失去儿时记忆的事，试探地问。
“一般不会，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眼看她险些摔倒，谈锦承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手术已经收尾，患者差不多还有半小时被送出来，家属在门口等一下吧。”
谈锦承点了点头，“谢谢，辛苦了。”
医生转头回了手术室。
万一祁明澈无法醒来……孟向南忍不住去想最坏的结果。
“去那边坐着等吧，他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谈锦承揽着他坐下。她靠在他的肩膀，脑子一团乱麻，接二连三的打击已将她推向生活的谷底，她难以想象还会再发生什么更恶劣的事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
手术室的灯再次熄灭，祁明澈被推了出来，孟向南连忙冲了上去。
他的头上和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尽管包裹了很多层，但仍能隐隐看到浸透的血迹。他紧闭双眼，脸色苍白，脸上还有几道长长的划痕，分外突兀。
“明澈——”
“明澈，是我，你醒醒啊。”孟向南握住了他温热的手，企图传递给他一些力量，跟着手术床跑了起来。
他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好了，家属在外面等。”
他们一路跟到icu门口，被护士拦住了。
孟向南看着缓缓合上的大门，久久都没有离开。
明澈，你可千万要醒过来啊。
黎明微熹，阳光穿透黑夜，斜洒在地板上，亦洒在她的身上。
是生的希望。
孟向南就这样定定站着，紧盯着病房大门。icu门口的人已多了起来，人来人往，在她身边穿梭。这里的人，日日都在祈求。
icu永远比教堂听到更多祷告。
“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陡然间，孟向南毫无预兆瘫倒在地上。
谈锦承一个箭步抱起了她，冲向急诊室。
“伤心劳累过度，加上没吃饭低血糖，睡一觉就好了。”医生核对了一下信息，“有什么事再找我。”
“谢谢。”谈锦承欠身。
他望着病床上憔悴惨白的孟向南，不比祁明澈的脸色好半分。
她说错了，她不是扫把星，他才是。顾楚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只不过孟向南刚好挡住了她的路。顾楚瑶为了景杭，不惜全部代价清除所有障碍。
谈锦承的目光闪着寒光，似一把锋刀般扫过。
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睡得不安的孟向南，走向窗边。
“爸。”
“小承，解决了吗？”
“祁明澈的手术很成功，送往icu观察。孟向南低血糖晕倒了，正在输液。”谈锦承一一汇报。
谈先仁长叹一口气。
“你在那边陪陪小孟吧，公司的事我盯着。”
“爸，你想怎么处理？”
谈锦承幽幽地望向窗外。谈先仁既然选择把事情真相全部告诉他们，应该已经拿到了足够多的证据，想必也有了解决方案。
祁明澈那个大傻子，根本不用冒死来拿证据，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还害得周围一圈人都为他担心。他的眼神透着嫌弃。
“你想怎么办？”谈先仁反问道。
“送进去。”谈锦承毫不犹豫。
曾经爱得有多深，现在恨得就有多刻骨。
就算这些事情没有经顾楚瑶的手，单单是背后谋划，数罪并罚，也足以让她在里面待一辈子了。
更何况，谈家只要稍稍用力，她和景杭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小承，你心太急了。”
还是太年轻，谈先仁摇了摇头。
“那总不能还让他们在外面为非作歹吧？”谈锦承没懂，难道父亲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这边你先别管了，好好处理完那边的事再说吧。”
“爸？”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谈先仁就挂了电话。
“谈先生！”
孟博宇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嘘——”
谈锦承看了一眼孟向南，眼神冷冽。
孟博宇立马捂住嘴，悄声走到他身边，“谈先生……”
“叫姐夫。”谈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