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良和吴心兰吃完晚饭,各自洗了澡,便一起坐在院子里吃水果聊天。
吴心兰想到,肖楚良白天修理屋顶的时候,外套被钉子钩坏了,所以进屋拿衣服想帮他缝补。
她还在肖楚良房里找衣服时,听到家里的大黄狗突然叫起来。
接着“砰”的一声,一伙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为首的就是吴心兰的丈夫裴颢。
吴心兰抱着衣服跑出来,见到满脸凶恶的丈夫,她小脸苍白,全身发抖犹如筛子。
“臭biao子,终于让我抓个现行了,这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裴颢手里攥着一块灰色的石头,一进来就大声嚷嚷。
身后跟着的人也随声附和,一时之间院子人声鼎沸。
肖楚良的院门口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围观邻居。
吴心兰吓得几乎站不稳,靠在门边一动都不敢动,受惊的眼睛圆睁,无措地看着肖楚良。
他示意吴心兰把她手中的外套穿上,并让她在屋里等着不要出来。
肖楚良走到裴颢面前,俯视着他,声色俱厉地问道:“裴颢,你又想干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找我老婆,你不会又要说,里面的女人是你老婆了吧?”
裴颢说得咬牙切齿,眼里的那股狠劲儿似乎要喷薄而出。
见肖楚良没有说话,他闪过一边,对着屋里大喊:“吴心兰,你他M的给我滚出来,跟老子回去!”
见里面没动静,裴颢想冲进去,但又迫于肖楚良的威势,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他在院子里插着腰,跳着脚大喊大叫。
“老子就骂了你两句,打你两下,你哭哭啼啼跑了,跑到别家男人藏起来,你对得起我吗?你这臭不要脸的!”
肖楚良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裴颢,你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你没资格在这里狂吠!”
“对,这里是你家,所以我就问问你,我老婆为什么会住在你家,还穿得漏胳膊漏腿的?你们倒是给我说清楚。”
肖楚良仰天长叹一声,嘴角扬起不屑的冷笑。
“她为什么来我这里,你心里没个点数吗?”
“街坊邻居也瞧见了,她逃到我这里的时候,一身伤痕,脸上的淤青至今都没好,我就想问问你,有你这样对自己老婆的吗?”
很多人原本是站在院外,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悄悄地走进院子,想近距离看看热闹。
肖楚良这样一问,有一些胆大的人点头附和。
“我也瞧见了。耗子,你打得够狠的。”
“就是,人家娇娇弱弱的,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的拳头。”
“对啊,打老婆打那么狠,谁愿意跟你过啊。”
……
见众人议论纷纷,裴颢将手中的手头往地上一摔,咕噜噜滚向围观的人群,吓得他们跳出一条路。
“我怎么打老婆关你们屁事!
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如果你们像我娶了一只不能生蛋的破鞋,看你们还哔哔不?”
肖楚良见他说话越来越难听,便从地上捡起一根柴火棍,指着他咬着牙说道:“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裴颢有些心虚,但有了同行人的声援,他壮着胆子往前一步,直接与肖楚良面对面顶上。
“她就是不能生蛋的破鞋,你……”
话没说完,他干瘦土黄的脸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他站立不稳,不受控制地倒退几步,一丝血迹从嘴角里流出来。
“M的,你偷我老婆还打人,我跟你拼了!”
裴颢猩红的小眼睛射出狠毒的光芒,犹如一条被逼疯的狗。
可还没等他冲过来,一根木棍已经抵在他的胸前。
“我劝你带着人从我家里滚出去,否则我让你横着出去。”
裴颢往身后望了一眼“亲友团”,嘶哑着声音大喊:“兄弟们,他欺负我们欺负到家了,还不赶紧操家伙!”
一阵砰砰砰的声音,加上随行一起那几个精壮小伙的叫喊,院中的围观人员吓得纷纷跑出去,趴在院墙外继续观战。
裴颢冲在前面,扑向肖楚良扭打起来。
其他人见状,只是将两人围住,暂时没有参与进去。
裴颢带着怒气和愤恨,出手又狠又准,但两人的身形和力量实在相差太远,没几个回合,就被肖楚良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的一边脸摩擦在地,另外一边脸被肖楚良的大巴掌死死压住,同时身上吃了几拳。
“狗娘养的肖楚良,你有本事打死我啊。只要我不死,你们这对狗男女就没好结果。”
肖楚良听了怒火从中烧,抡起拳头又往他身上砸。
“还愣着干什么,耗子都要快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