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拿下中之诚公司的项目后,王书诺就把后续的工作交给刘川风以及赛事运营部,自己忙着参加一个竞标项目。
因此这段时间,王书诺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每天加班加到很晚才回到家。
有一天晚上,刚加完班的王书诺迈着沉重而疲惫的步伐从电梯里出来,经过一楼大堂时,有人叫住了她。
原来是肖楚良。
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只有他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笑眯眯地看着她。
“加班那么晚饿不饿?给你做了宵夜。”
肖楚良举了举手里的保温盒。
王书诺愣怔了一下,轻叹一口气,缓步向他走去。
肖楚良心中一喜,连忙坐下来,把保温盒打开。
但很快,王书诺用手压住保温盒。
“肖董,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清楚,要不然你总是做一些让我困惑为难的事情。”
“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肖楚良还想继续拧开盖子,但王书诺一脸正色地继续摁住。
“不用肖董费心,我真的不饿。”
“书诺,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叫我肖董肖董的,显得太生分。”
肖楚良严肃的口吻中透着少许恳求的意味。
王书诺冷冷地看着他说,“可我不觉得我跟你很熟。”
“是吗?”肖楚良低下头,笑得很勉强,睫毛投射的阴影掩盖住了眼底的失落,“我们之间真的已经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陌生人绝对是,但最熟悉算不上。”王书诺挺直了脊背,言语间透着疏离和冷漠,“所以,请你不要再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是真的不喜欢。”
肖楚良看着她,不敢开口说话。
良久,他眨了眨眼睛,眼角开始有些泛红,眼底的委屈清晰可见。
王书诺把目光移到别处,淡淡地说:“我很满意现状,生活无忧,家人康健,有事业有伙伴,我不想再有任何改变和波动,所以还请你自重,离我远一点,离我的家人和生活远一点。”
刀锋般的话语将肖楚良的脸色逼得血色尽褪,他手指捏得泛白,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书诺,对不起,我没想到给你带来那么大的困扰,我只是……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见到你、靠近你。”
王书诺“噌”地站起来,不愿再听他继续说下去,因为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渣男”无比虚伪的“忏悔”以及廉价的“表白”。
“等等。”肖楚良叫住了王书诺,并稍微调整了呼吸,语气也慢慢恢复平静。
“我做这些事情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感谢你。”
已经走到门口的王书诺停下脚步,转过身向他投去探寻的目光。
“回国后,我回蒙北村祭拜过爷爷,宝刚哥说,每年的清明节李总都来扫墓。”
肖楚良顿了顿,继续说:“后来我给李总打电话,他说是你拜托他去的。”
王书诺的面色慢慢变得柔和,脑海里呈现出肖政华慈祥而微笑的脸,以及最后一次离别前,她帮老人剪指甲的情景。
如果他还在,当年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绝望和无助。
一滴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王书诺赶紧偷偷擦拭掉。
“那是我跟爷爷的一段缘分,跟其他人无关。”
肖楚良眼底有些泛红。
“书诺,过几天是爷爷的忌日,我和宝刚哥商量好了,要给大爷爷和爷爷修坟,明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
王书诺沉默许久,才轻轻地说,“我已经回不去了,很抱歉。”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门口。
直到王书诺消失在视线中,神色满是落寞的肖楚良才发出满是酸涩的声音:“就真的回不去了?”
经过一番努力和运作,几天后,王书诺带领的团队在竞标中脱颖而出,再次拿到一个大项目。
刘川风一高兴,就慷慨解囊,请他们团队吃大餐。
等大家吃饱喝足就地解散后,意犹未尽的刘川风提议王书诺再开一局。
“凭什么?”王书诺哈气连连,只想回去舒舒服服地洗个澡,睡个觉,把这段时间耗费的精力和睡眠补回来。
“凭什么?就凭你双喜临门,得偿所愿!”
刘川风嚷嚷着叫温梓迎给王书言打电话,约他出来唱歌,“奥斯俱乐部,赶紧的。”
奥斯俱乐部是宁城装修最豪华,服务最周到,消费水平最高的KTV,一进去最少也得小几千。
王书诺心疼不已,当场拒绝。
“你这小富婆,又拿下一个大项目,那两栋楼也装修好了,妥妥的包租婆,你说值不值得去庆祝?值不值?”
见王书诺笑而不语,还有些扭捏,刘川风不容分说,直接把她推入车内开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