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陆海港立刻转过身来,颇为不满地瞥了刘华民一眼。 你只是个小小的车间主任,竟敢抢我这个副厂长的风头,依我看啊,不想干的是你。 触碰到陆海港冰冷的目光,刘华民吓得立马闭嘴收声。 工人们见陆海港冷着脸走来,全都一愣。 秦振华有恃无恐,淡定地看着陆海港。 “秦工,说说吧,你是怎么维修的,又是怎么把进口冲床弄坏的?嗯?” 几步快走来到跟前,陆海港逼视着秦远山,冷声问道。 作为厂里的高层领导,他没如刘华民那般大吼大叫,询问的口气,尽可能放得缓和。 刘华民眼睛骨碌碌的乱撞,紧张得不行,刚想抢话,就听秦远山解释道:“陆厂长,已经证实那台液压冲床不是我维修坏的,而是它本身就有质量问题。” 还没了解情况的陆海港显然不信:“乱弹琴,机器怎么可能本身有质量问题?” 转而,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刘华民,沉声问道:“机器本身就有质量问题吗?简直是胡闹!” 旋即,他看到两台液压冲床被拆卸得不成样子,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火冒三丈,颤抖着手,指着两台机器,怒吼连连。 “说,这是谁干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把两台进口液压冲床拆成这样?恶意破坏公共财产,想吃牢饭吗?” 刘华民一听马上来劲了,连忙指着秦振华:“是他!厂长,就是秦振华这小子拆的,我拦都拦不住。” 陆海港顺着刘华民手指的方向看去,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是你拆的?” 秦振华不卑不亢地点头承认道:“没错,是我拆的。” “你你你……” 陆海港顿时血压飙升,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怒指着秦振华,全身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花重金从岛国进口的两台液压冲床被拆成了一堆废铁,陆海港这个副厂长脱不了干系,有领导无方的连带责任。 上面若是认真追究起来,他也要跟着倒霉,吃不了兜着走。 秦远山刚想替秦振华辩解,就见秦振华扬了扬手中的扳手,极其自信地说道:“陆厂长,你先别动怒,既然机器是我拆的,那么我就有把握将它们复原,重新组装好。” 稍顿,他话峰一转:“不过,这两台机器的确存在质量问题,若是我不把它们拆开,根本发现不了。” 陆海港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两眼,由于秦振华实在太过年轻,陆海港自然无法相信他的话,喝骂道:“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谁给你的胆子?啊?弄坏这两台机器,你承担得起吗?别说你承担不起,就连你老子秦远山也无法承担。” 怒骂过后,他气得胸口大幅度起伏着。 “厂长,我刚刚有极力阻止这小子,可是秦远山仗着自己是五级钳工,资格老,不服我,任由他儿子秦振华胡作非为。” 刘华民见缝插针,怒指着秦远山父子俩,满脸愤怒的将责任往他们身上推,只字不提机器本身存在问题。 无论两台液压冲床是否真的存在质量问题,秦振华把它们拆成这样,无法复原,就是罪不可恕。 秦远山绝对脱不了干系,肯定会受到惩处,而且还会非常严重。 停职,调离岗位都是轻的,他极有可能会被直接开除。 陆海港咬牙切齿地怒瞪着秦远山,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秦……远……山!” “陆厂长,这两台机器的确有质量问题,刚刚我们大家伙都亲眼见证了此事。” “是啊,陆厂长,若是秦振华不把机器拆了,根本发现不了。” “对对对,陆厂长,这两台机器真的存在质量问题。” “……”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风,工人们纷纷站出来替秦振华说话。 见大家众口一词,陆海港不由得信了几分,却依然愤怒难消。 “你们这是在胡闹!就算真的有质量问题,也不能擅自将机器拆成这样,得上报,得经厂领导班子研究,再决定找生产厂家来解决,把机器拆成这样,还怎么找生产厂家?他们是不会承认机器本身有质量问题的,会把责任推给我们,说是我们弄坏的。” 他越说越是气愤,咆哮般大吼:“你们都是猪脑子,这点道理都不懂吗?啊?” 众人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心里都替秦远山父子捏了一把汗,且无比的担忧。 秦振华这小子闯大祸了啊! “陆厂长,我先前已经说了,机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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