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郝家,正好全家人都齐聚,欢声笑语的,正准备开饭。
玻璃碎了一地,郝父拿着报纸的手都在颤抖:“冤家,这个冤家。”
别人家的女婿大包小包的孝敬老丈人,他这个女婿可倒好,来一次他的花钱修一次玻璃,还要提心吊胆的。
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就应该在郝昕小时候,就把那个死丫头给掐死算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破事让他头疼。
他现在,看到许荣就头疼。
高烟手里还拿着锅铲:“老郝,咱们家这是甩不掉他了吗。”
“他又来干嘛呀。”
一出现就砸玻璃,除了许荣没别人了。
碎掉的是玻璃吗,那都是钱啊。
都是要从她的口袋里往出掏的钱呀。
接着,另外一边的玻璃也碎了。
而且,玻璃也不是当天就可以修好的。
这大热天的,一晚上不知道被多少蚊子给咬了,现在脸上身上的蚊子包都没消。
郝愿原本在房间里写作业,听到动静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立马跑拉出来。
这动静,他就知道是许荣。
让他高兴的是,姐姐也回来了。
高烟的手捏的生紧,火气直往上冒:“这个挨千刀的,老娘非要给他告了,让他蹲牢子去。”
许荣扶着郝昕的胳膊走了进来,刚好听到了这句话,友善的笑着:“妈,你是在说我吗?”
“要去告我?那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我陪你走一趟啊?”
高烟看到许荣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心里打颤,但是依然保持着愤怒:“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许荣,我不明白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听了谁的指使,我们好歹也是昕昕的娘家人,你每一次来,都要将家里的玻璃的打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到指使两个字的时候,高烟的眼神死死的打在郝昕的身上。
要说没有郝昕的指点,她都不相信。
这个死丫头,心眼坏的很呐。
同时,高烟在看到郝昕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刹那的愣神的。
都要生孩子的人了,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要做什么?给谁看?
郝昕这个死丫头,那她那个妈长的是真像啊。
许荣先将郝昕扶着,坐到沙发上:“慢点,郝天,给你姐倒杯水去,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郝天挺不想去的,但是看着许荣那个眼神,又有点害怕:“哦哦哦...”
不情不愿的去倒水。
许荣今天又来到干嘛的。
郝父端着自己的架子,满脸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郝昕,你不觉得自己有责任吗?”
他即便是说不得许荣,总能说的了自己的闺女吧。
郝昕不规劝许荣对家里放尊重一点,反而还跟着一起狐假虎威的,她说不上以为自己很狂?
郝昕就算是飞上了天,那也是他的闺女。
也得老老实实地叫他一声爸。
郝昕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直视着父亲的眼:“要不您干脆说直白一点?”
父亲对自己的那种嫌弃和挑剔,她早就习惯了。
“我们今天听说了一件事情,正好来聊一聊。”
郝父拧着眉:“什么事。”
他们两个能有什么事。
两个不成器的东西,该不会是回家里来借钱的吧?
要真的是这样,绝对是不能借的。.
许荣:“不着急说事,先吃饭吧。”
郝愿走到旁边来:“姐!”
姐姐今天真好看。
郝父盯着郝昕看着,恍惚见,似乎看到了自己已经故去的前妻,内心深处升起了一丝丝愧疚。
他想要个儿子有什么错呢。
前妻生下女儿之后,两年也没再有动静。
高烟又那么体贴,他会沦陷一点都不奇怪,他也不后悔。
他后悔的是,一切都太巧了。
当他知道前妻怀孕的时候,是有想过要和高烟了断的,可是那个时候,高烟也有了孩子。
他不确定前妻生下的会不会是儿子。
郝父放下报纸:“先吃饭吧,多做两个菜。”
高烟强忍住不满挤出笑容:“坐坐坐,我再去加两个菜。”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忍。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气氛格外的凝固。
郝愿紧挨着自己的姐姐。
郝天跟郝宇兄弟俩则是一声不吭,默默无闻的坐在一边,生怕许荣会想起他们来。
大家都拿他们兄弟俩当空气才好。
许荣夹起鸡蛋送到郝昕的碗里:“多吃点,虽然没家里的伙食,但是先凑和凑和。”
郝愿去夹别的:“姐姐,吃这个,你喜欢的丸子。”..
高烟心下冷笑,装什么呀,许家以前确实是好人家,但是那是以前。
这几次许荣的父亲腿坏了之后,身体又差,天长地久的吃着药,还哪儿来的什么家底呢。
许荣又是个二流子,不败家就不错了,怎么会赚钱。
结婚的时候,许父拿了一笔钱,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