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来嘿嘿地笑着:“那倒也是,我们主子总嫌弃小的笨。” 泰来去提来一桶热水给鸡褪毛,他拔着毛拔着毛,突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林婉棠惊讶地问:“怎么?我跟你开玩笑,你恼了啊?” 泰来忙摇头:“小的哪儿敢啊!小的是想起来主子的腿伤了。主子腿上都露出骨头来了……” 泰来说不下去了,攥着袖子直擦眼泪。 林婉棠鼻子酸酸的,问:“你们一路上吃了很多苦吧?” 泰来瞅了瞅正堂,抽泣着说:“主子不让说,反正……很凶险,九死一生,几次差点……小的都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 林婉棠把泰来手中的鸡拿过来,狠狠地拽着鸡毛,简直把鸡当成了那些暗地里害人的宵小之徒。 泰来擦擦眼泪说:“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我们主子以后有福气了。他成了亲,以后有大少奶奶知冷知热,他再也不用过得那么孤苦伶仃了。” “你家主子未必看得上我呢。”林婉棠想着,狠狠地拔着鸡毛。 泰来忙摇头:“不可能!虽说我们家将军眼光高,但是,他又不傻。像您这样处处都好的夫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不上?” 林婉棠深以为然!她怎么也有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又温柔大方又端庄体贴,薛景睿若是连她这样的妻子都看不上,那就活该他孤独终老了! 林婉棠沉默了片刻,说:“一会儿把鸡头砸开,让你家主子吃鸡脑子补补。 泰来:“……” 林婉棠又说:“明天给你家主子宰只羊,让你家主子把羊眼吃了。” 羊眼? 泰来挠挠头,心说,准是主子说错什么话惹恼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才又让他补脑又让他补眼。 就是不知道主子说错了什么,他一定要想办法替主子找补找补。 薛景睿一直睡到天黑才醒,林婉棠陪着他用了晚饭。 饭后,薛景睿擦了擦嘴,说:“夜间让泰来和福海守着,你累了一天,好好歇着吧。” 林婉棠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那我睡在外间,有事让他们叫我。” 说完,林婉棠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泰来跑了过来,笑着说:“大少奶奶,主子看您方才走路不太顺畅,想着您可能之前受寒,腿还没有好。主子让小的给您送来膏药,您贴上会好一些。” 林婉棠接了过来,泰来接着说:“北方苦寒,很多将士会腿疼,这种膏药是军中必备的,效果很好,大少奶奶试试就知道了。” 林婉棠点头,笑道:“知道了。你照应好你家主子,小心他夜里再烧起来。” 泰来诶了一声,喜滋滋地走了。 泰来心说,主子向来只做不说,幸亏有他这样话多又贴心的下人。泰来骄傲,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主子的嘴。 珍珠乐呵呵地说:“大少奶奶,大少爷可真知道疼人。” 林婉棠敲了敲珍珠的脑门。 沐浴更衣后,林婉棠将膏药贴在膝盖处,果然,不一会儿,膝盖处就热热的,暖暖的,很舒坦。林婉棠累极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夜,林婉棠听到里间有动静,就起身去看。泰来去煎药了,福海皱着眉头说:“主子烧得厉害。” 林婉棠将手放在薛景睿的额头,心里一沉,说:“福海,快去打些热水来,给你家主子擦擦身子退烧。” 福海赶紧去打了一盆热水进来。 林婉棠起身要去浸湿棉巾,薛景睿却抓住了她的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林婉棠身边凑,嘴里喃喃地唤道:“阿娘,不要走,阿娘……” 林婉棠:“……” 福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去脸,说:“大少奶奶别动了,小的给主子擦身子吧。” 林婉棠只能任由薛景睿抱着她。 福海给薛景睿擦着身子。 薛景睿的身体修长健美,肌肉的线条流畅诱人,只是身上新伤叠着旧伤,刀伤压着箭伤,林婉棠看得心惊又心疼。 泰来端着药进来,看到薛景睿抱着林婉棠的腰不撒手,心中暗喜。 林婉棠想推开薛景睿,喂他吃药。泰来忙说:“不用不用,大少奶奶别动,小的喂主子吃药就行。” 林婉棠哭笑不得,扶着薛景睿的脑袋,让泰来喂了他药。 然后,泰来拉着福海,说:“大少奶奶,辛苦您睡在里间吧,小的跟福海就在外面,您有事儿唤小的们一声就行。” 说完,泰来赶紧退出去了,福海似乎不放心,泰来硬把他拉了出去。 林婉棠只得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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