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问“二当家不是说,能让薛景睿同意为我们翻案吗?怎么薛景睿的人今夜还是攻了上来?” 穆凯风苦笑:“万谷也是单纯,朝廷的人,岂会管我们山贼死活?来人,去打扫战场,看看折损了多少兄弟。” 说完,穆凯风起身返回山上。 夜色深沉,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山下官军大营内,气氛正剑拔弩张。 薛景睿后背和肩膀都中了箭,大夫正在给他拔箭疗伤。 大夫猛地拔下箭头,薛景睿眉头都不皱一下,只黑着脸看向大帐中间站立的五皇子。 薛景睿气势十足地问:“五殿下,你可知罪?!” 五皇子侧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孤也是想速战速决,早日拿下乐陶山,早日找到赈灾粮嘛!” 薛景睿冷哼道:“昨日离去之前,本将曾下过军令,暂时围而不攻。你身为副将,是不是应该遵守主将的军令?!” 五皇子因为天象的事情,被勒令在宗庙祈福。五皇子心中惶恐郁闷极了。 泰州地动的事情出了以后,五皇子便给皇上递了折子,说他身为皇子,理应为皇上分忧,自请来泰州赈灾。 皇上心想,灾祸已经应验了,再让五皇子在宗庙祈福也是无益,不如让五皇子来泰州帮忙赈灾,一则显得皇家体恤百姓疾苦,皇恩浩荡,二来,也是再给五皇子一个机会。 后来,朝廷的赈灾粮被劫夺,皇上震怒,五皇子自请进入参与围剿乐陶山,皇上想历练历练五皇子,就应下了。 于是,皇上任命五皇子为剿匪副将。皇上想着,有薛景睿这个悍将坐镇,还有几个旁的副将帮衬,五皇子定然不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弄好了,五皇子还能蹭个军功。 皇上却忘了考虑,五皇子此时求功心切,又自认为是皇子,压根没有普通将领对军令的敬畏之心。 五皇子藐视军令,闯下了大祸! 五皇子此时仍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漫不经心地说:“孤是没有听你的话……” 薛景睿道:“军中无儿戏,军令如山,你违抗军令,贸然行事,逼着三千名将士与你夜袭乐陶山,使三千名士兵身处险境,你难道还不知罪吗?!” 五皇子梗着脖子,辩解道:“孤如何让三千士兵处于险境了?我们此战死伤人数并不多嘛。” 薛景睿问一旁的桂衡:“死伤人数统计出来了吗?” 桂衡心里正憋着火气,大声说:“统计出来了,阵亡一百一十六人,受伤两百人。他们基本上都是在鬼见愁底下被打死打伤的。” 薛景睿瞪着五皇子,冷冷道:“你带兵自以为是偷袭,难道瞒得过山贼的眼睛?鬼见愁是陡崖,只有狭窄陡峭的一条山道可以通上去,行军速度肯定快不了。” “山贼们可以居高临下,不用刀剑,就只用石头往下砸,就可以令我国官军伤亡无数。” “若非我带精兵急行军绕路到了山贼背后,给了山贼一个措手不及,给了你们喘息的机会,昨夜鬼见愁之下,得牺牲多少官军?!” 五皇子怏怏地说:“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不过折损了一百余人而已……” 周围的将官们听了,都有些瞠目结舌,忙低下头掩饰。 一百多人阵亡,在五皇子口中,竟然这么轻描淡写。这一百多人,也有亲眷殷殷期待着他们回家,最主要的是,他们原本不必死。 薛景睿被气笑了:“为将者,必须努力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尽量把兄弟们都带回去。一百多条人命啊,在五殿下眼里,无足轻重是吗?!” 五皇子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显然很是不服气。 薛景睿已经气极,胸口起伏着,脸色铁青,目光锐利,道:“来人啊!副将不尊军令,造成百余人无辜丧命,另有两百人受伤,有损我军威士气,按军纪,将副将杖责五十!” 众人都惊愕地看向薛景睿。 五皇子诚然不是个东西,可是,人家会投胎,人家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啊! 薛将军再骁勇善战,那也是个三品武将。 三品武将杖责皇子?! 众人都觉得薛景睿一定是被气傻了,气疯了! 薛景睿眼风扫过一旁站立的士卒,道:“没听见本将的话吗?!还不赶紧行军法处置?!” 两个士卒壮着胆子,来到五皇子跟前。 五皇子跳脚道:“薛景睿,你太狂了吧?!你居然敢让人打皇子?!” 薛景睿轻笑:“五殿下,你应该听说过,军令如山。你若只当自己是皇子,就应该去一旁安享尊荣,你既然来军中当了副将,就该服从主将的军令。行军打仗之事,在殿下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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