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派人来攻打即可。
然而,忠胜却觉得如果一直拖延下去,对德川军并无益处。
“大将军,我以为应当派遣一支小股部队到徐安军队附近进行袭扰,只要他们耐不住性子派兵出来追杀,就立刻返回自己的营地,并故意露出一些破绽,诱敌深入。”
忠胜坚信以徐安的性格,绝不会错过这个攻打的机会。
忠胜的计策基于一个关键的信息差:徐安知道自己的火炮不能激发,但也一定会认为德川一方的火炮也不能发射。
然而,元忠并不支持这个想法,他认为表现得过于主动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将自己一方的部署泄露给徐安——那可是一个聪明人。
忠胜放下手中的茶杯,严肃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所描述的情况非常正确,但是经文有云,在消除魔瘴时,我们要主动出击,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难以捉摸,并将其诱导进入我们的圈套。”
元忠一听经文就皱起眉头,“你能不能不和我说这些?要是讲别的我都能听,唯独提到经文,我是无法接受,你知道我这些年在海外见识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信仰者,可最后又有谁能怎样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忠胜粗暴地打断:“你给我闭嘴!不管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你都不能触动我的信仰,明白吗?这些年我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手中的蜻蜓切也已被鲜血浸透。”
眼看着他们两个再这么说下去,现场的气氛肯定会越来越紧张。
德川无奈之下立刻开口拦住二人:“二位,今天咱们什么都不说,只管喝酒以此来为日后的胜利而准备。”
忠胜性格既刚猛又固执,他紧紧地盯着元忠,双眼燃烧着火焰般的光芒。
“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他声音坚定,“为什么要如此诋毁我的信仰?”
元忠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因为我见过的太多了。当我在海外协助大将军寻找各种支援时,我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信仰。但那些信仰,在面对我军的铁蹄时,最终不都只能屈服称臣吗?”
“所以我才说,不要去考虑这些无用的东西。”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支不支持我的战术?如果不支持,那你的战术一旦出现意外又该如何应对?”
随着话语的深入,元忠脸上的嫌弃愈发明显,而忠胜的胸中则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德川眼见两人的情绪愈发激动,心中无奈至极,他缓缓站起身,高举手中的酒杯,“喝完这一杯,你们不可继续因此而争辩,一切事宜当由我全权抉择。”
大将军发话,两人自然不敢再争执。
毕竟此刻德川的态度显得极为强硬,他们若继续争执,势必会触怒大将军。
无论如何,他们二人都是德川的部将,万一真的激怒了他,绝非好事。
纵然是心头火气未消,但元忠和忠胜只得将心中盛怒压抑下来,互相对视一眼,默默无言。
他们拿起酒杯,轻轻与德川的酒杯相碰,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