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过去,天明时分!
整整喝了一夜酒的元康帝与徐骁二人,却看不出半点疲惫,以他们两人的造诣境界,早已不在乎饮酒了,更不会受到酒精的影响。
就算是把他们两个人,泡在酒精里一年,也不会醉倒。
反而会因为酒精的浸泡,使得体内的真气更加圆润充沛。此刻,他们站在金山之巅,目光如炬,扫视着脚下的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阻碍尽收眼底。
“陛下,这里的金脉,现在已经探查得差不多了,我们是否要返回皇都?”徐骁凝视着远方,语气却有一些漠然。
元康帝看了他一眼,嘴角忽然勾勒出一抹浅笑:“你是担心,在这里我们不能拿到,扶桑岛上的第一手战报吗?”
徐骁微微颔首,目光如火焰一样,远眺着扶桑岛的方向:“我就是贱皮子,总是担心那个小混蛋,会有什么麻烦。”
“不会的。”
元康帝哈哈一笑:“你对他,就太不了解了。”
话说到这,元康帝讲起了之前,徐安在出兵之前,找自已讨要的那些东西。
无论是铁甲战船,还是物资粮草,以及那些被他“强行”带走的精锐和火炮,这些东西不要说是针对一个小小的扶桑岛。
按照元康帝的说法,就算是攻伐天下,至少也能支撑个三年五载。
“你是带兵打仗的,我刚才列举的清单,要是放在你手里,需要多久可以拿下扶桑岛?”元康帝凝视着他,眼神中满是含蓄的微笑。
然而这一次,徐骁的回答,却特别干脆。
“他是他,我是我,不能同日而语。”
元康帝叹了口气,她心里最清楚,只怕这个家伙,已经被心思所蒙蔽,现在除了徐安之外,其他的事情,恐怕一概都难以论述。
微微一笑,元康帝倒是也不吭声了,片刻的沉默后,他给了徐骁一道命令:“如果你真的要去,那就去吧,不过有一个要求。”
“陛下请讲。”
元康帝目光一敛,汇聚在这片山地金脉上,他希望徐骁可以帮助自已,将这里的金脉脉络,全部捋顺清楚。
就这?
徐骁脸上闪过一抹自信的微笑,“陛下放心,不出三天,就可以结束。”
要是让工匠们来捋顺金脉的话,恐怕三年五载也做不完,但要是让徐骁去做,真的只要天就差不多了。
因为他可以用内气,渗透到地脉之中,感知内部的结构变化。
当然,武学境界与他相同的元康帝,其实也做到的,之所以还要拜托他,还是因为元康帝的老习惯。
他的能耐,只会在几个人面前展示,除此之外,他都只会表现出,连自保都很吃力的样子。
用元康帝的话说,这不是帝王权术,而是身为皇帝,要让大臣们更有信心才行。
显然,他的话,徐骁是不相信的:“陛下你的性格,我也不是不知道,何必如此呢?”
元康帝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方才一笑,他很想告诉徐骁,既然他已经看破自已的习惯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已真的这样说,恐怕这个家伙就会犯了混蛋的毛病。
无奈地沉吟过后,元康帝拉着他继续拼酒去了。
长风落日,青山之上残阳如血。
终于又经过了一天的拼酒之后,元康帝和徐骁真的有点醉了,不过这份醉意并非来自酒水,而是他们两个自已愿意的。
但愿长醉不复醒!
“你说,要是真的有一天,咱们两个,可以毫无顾忌地大醉一场该多好?”
两人此刻一起躺在山崖上,享受着山风的惬意滋味,元康帝还在说着自已的祈愿,但是他也知道,恐怕这一天是很难出现的。
“陛下,只要后继有人,咱们想做什么不好?”徐骁贪婪地吞噬着,周遭的清风爽气:“当然了,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我们的后人,可以委以重任。”
“你说得对。”说到这里,元康帝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无奈,其实从某种层面看,他还是很羡慕徐骁的,至少他可以自由自在。
然而自已却因为帝王两个字,牵制着什么也不敢做,就算是做了,顶多也就是一时爽快而已。
看他这样落寞,徐骁不免一声轻叹,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元康帝的心事呢?
这么多年来,他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一场真正的休息而已,这一切也都与徐骁自已的希望相同。
许久的沉默后,徐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好了陛下,咱们说得够多,你去休息吧,我要带人去探索金脉了。”
“这么着急?”
元康帝眉角微微一挑起,继而发笑,他不但能理解徐骁的心情,甚至自已的情绪,也与他没有任何差别。
实话实说,虽然徐安的战报,一直都在传递,但是他一直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小子,还是有些担心的。
经过徐骁的探查,该金脉长度,绵延足有几十里,并且产量丰富。
“要是把国内所有的开采工,全部调集过来的话,估计最少也要五十年才能开采半数。”徐骁对于自已探查的结果,十分自信。
就这三天的时间,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