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民财,残杀良善,现在居然还敢冒充山贼!”
这支土匪约莫五百多号人,为首的那个骑士冷笑道:“大人,小人不懂您的意思,请问大人贵姓?”
“本官杨凌,你们这伙人既然敢伪造户籍造假骗取民资,肯定和张献忠脱不开干洗。本钦差奉旨缉拿你们,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本钦差可以保证你们不会受皮肉之苦。”杨凌冷笑着说道,语气平淡,仿佛说着最稀松平常的事情。
杨凌的身份自然不能泄漏,但是这伙青壮不值得信赖,只能用这种恫吓的办法来震慑他们。
那位为首的骑士脸色微变,随即冷笑道:“我看杨钦差是疯言疯语吧?我们怎么可能会跟乱臣贼子张献忠扯上瓜葛?你再这么胡搅蛮缠,小心吃不完兜着走!”
“你们不怕我,却怕张献忠,说明你们和他们确实有勾结!”杨凌指着这伙青壮说道:“把所有马匹都给我解下来,然后带回锦衣卫衙门严审,看看这帮刁民到底想谋害钦差!”
“慢着,咱们有话好好谈,何必搞得剑拔弩张呢?”为首的骑士连忙阻止道。
他们这伙人劫持粮食、钱财、药材,目标非常单纯,就是为银两和粮食,如果杨凌真把所有马匹扣下来,他们就白忙活,损失更惨重。
“哼,本钦差不喜欢谈判,赶紧把马交出来,不然别怪本钦差翻脸无情。”杨凌板着脸呵斥道。
那些锦衣卫士兵闻言,立刻抽出腰间绣春刀围成三圈,做好砍人的姿势,场面顿时剑拔弩张,令人胆寒不已。
“别,别,我投降,我们投降!”
那名骑士看清楚锦衣卫士兵腰间悬挂的绣春刀,顿时怂得屁滚尿流。他不是傻子,这群锦衣卫的刀刃闪着森森寒光,绝对杀过人的狠角色,真要拼起命来,他根本占不到便宜,甚至可能丢掉性命。
“都把马牵过来,快点!”为首的骑士朝身边的同伴吩咐道。
很快,二十几匹马被牵过来,那名为首的骑士将马鞭递给其他骑士,双手高举过头顶说道:“大人,小的们只是收集粮草和钱财,没想过要伤害大人!”
“哼,这些借口谁信?”陈新甲冷哼道。
“是啊,你当我们是白痴吗?”其他官员纷纷附和道。
杨凌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把马拉远点,不要靠近本钦差的马。”
这帮青壮闻言顿时如释重负,赶紧驱策马匹往旁边移动。
“都给我蹲下!”陈新甲突然冷喝道。
正准备起来的那批骑士立刻又老实地趴伏在马背上,不知所措地望着陈新甲。
“把身体侧过来,让我们检查,谁敢抗拒,立即格杀勿论!”陈新甲继续冷喝道。
那些骑士犹豫片刻,只得纷纷将身体扭到左侧。
陈新甲等人将这队骑士全部仔细搜索过,发觉他们并没携带火器,遂将他们全部羁押下马。
“把他们的马都捆起来,待会带回去严加拷问。”
“喳!”
众锦衣卫立刻将二十多匹马分别牵走,杨凌则带着几名亲兵返回锦衣卫衙门。
“参见大人!”
“免礼,本官今天巡视各村庄,没想到竟然碰到这种事。你们先前在干什么?”
锦衣卫千户孙传庭答道:“大人,属下今天正带人巡查县城,结果遇到这帮人。当地驻军听闻他们要打劫粮仓,不仅没有出手拦截,反倒劝他们尽量不要招惹官府,因为他们是太宗亲军,不能轻易动粗。”
“混账东西!”杨凌怒不可遏道。
在杨凌的记忆中,大明的官吏基本都是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货色。像这样明知道强抢民财犯罪,竟然没有组织力量进行阻挡,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杨凌虽然愤慨,却也无计可施,毕竟他只是钦差,又不是知县或县丞、县尉等职。
在杨凌心里,这种事情最好是禀报朝廷,由朝廷派遣钦差下来处理。
不过杨凌也清楚,现在朝堂上争权夺利厉害得很,根本不可能把这种棘手的事情捅到内阁去,除非是某些昏庸无能的蠢猪,否则肯定没人愿意趟这浑水。
所以现在这件事只能由杨凌出面解决,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灾民饿死街头吧,那岂不是跟李守仁这样的圣贤之辈背道相驰?
“大人,现在怎么处置这些人?”陈新甲拱手询问道。
“暂且关押起来,先等候朝廷的指示,不得擅自放人。”
杨凌现在虽然很想把这些人送官法办,但是他却没有这个能力,毕竟朝廷派来监督江浙倭寇动向的钦差是他,万事都得以朝廷旨意为重,若是贸然把人放走的话,恐怕又要被有心人揪住辫子大做文章。
杨凌正琢磨着如何安排这些青壮,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不好啦!”王国光匆匆闯进大帐,满脸焦虑之色。
杨凌皱眉道:“何事惊慌失措?难道这些青壮暴徒劫狱不成?”
“大人英明!”王国光赞叹地拍马道。
“你先坐下!”杨凌指着座椅说道。
王国光谢恩后在案桌后落座,神情凝重地说道:“大人,刚才有几个人逃跑,被抓住的俘虏已经交代,那些青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