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燕狂夫见到了三姑。
三姑年过六十,留一头染黑过的短发,看见燕狂夫,拉着手泪水涟涟。
“夫子,夫子,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看不着你了,不知梦见你多少回。”
燕狂夫受血脉亲情感染,也眼角湿润,笑道:“三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姑父怎么没来?”
“他不知道你回来了,去东寨村喝酒去了。”三姑说道。
三姑父有生意头脑,走乡贩卖小商品,认识不少三教九流。
燕狂夫返回厨房做菜,三姑跟了进来,递过一个红布包:“夫子,这是姑给你准备的结婚钱,你别嫌少,我一直给你留着,下次不知啥时能见着你,给你我就安心了。”
收下红包,感觉应是一千元,这对一名农村妇女来说可是个大数目,燕狂夫心中再一次被亲情感动,笑道:“三姑以后会常常看到我的。”
“我帮你洗菜吧。”三姑说着伸出了手,燕母也在厨房外帮忙。
燕狂夫将在大集上买的菜肉做成八个菜,又从三妙簪内取出三滴仙狱井水,加上一粒二阶益血丹,溶进水中,然后出了厨房。
”红兵,你去将峙哥请来吃个饭吧。“
燕红兵应了一声,急步而去。
峙哥名叫燕远峙,是燕家庵当前一把手。
半个时辰后。
燕远峙和燕红兵前来。
燕狂夫招呼众人在院中桌上坐下。
燕远峙呵呵笑道:”狂夫,在外面干啥子营生,看你买那车,这是发大财了嘛?“
老话说人在亲戚面前要藏富。
可燕狂夫不是一般人,这次回来也藏不住富,还要迅速给财富寻找一个合法来源,因此他要反其道而行。
大肆炫富。
大张旗鼓的炫富,亲者喜,仇者羡慕嫉妒恨,才会没人去琢磨钱的来源。
面对燕远峙的笑问。
燕狂夫只是笑了笑,说道:“峙哥,感觉你以前对我父母的保护。”
“我这次回来,是要带亲朋们一起发财,发大财。”
听着燕狂夫的话。
燕远峙感觉这小兄弟有些幼稚,他缓缓道:“在农村没什么营生可以发财的,饿不着罢了。”
燕狂夫不解释。
以他现在能力,想将燕家庵用金子包起来也不是难事,以现在燕家庵几百口人,一个亿砸下去,立马就沸腾起来了。
不过,做什么事以前,先要有个根据地。
“峙哥,我想包地包山种,这附近有没有?”
不等燕远峙说话。
燕红兵抢先说道:“有啊,东寨村向北那片地二千多亩,以前有南方老板包下来种风景树,结果树没卖动,老板跑了,一直荒在那儿。”
燕父道:“我在那儿干过活,那山上的树荒三年没剪了,全成柴了。”
燕远峙道:“那片地镇上一直找人包,现在谁包地种谁赔,一直荒到今儿。”
燕狂夫道:“一亩地多少钱可以包?”
燕远峙道:“听说当年南方老师签的合同三百一亩,现在不知镇上多少钱外包。”
燕狂夫道:“峙哥找人帮问问,我真想包。”
燕远峙看看燕狂夫,认真说道:“咱这附后包地的老板,只要包大片的,雇人干活的,没有不赔的,那片地更北边的一片山有个老板包下来种茶,现在茶卖不出去,赔的连老婆都跑了。”
燕红兵道:“峙哥说得对,那茶老板是东村寨人,他那茶不打农药,喂花生饼,味真好喝,现在老婆真赔跑了。”
燕狂夫道:“我自有打算,峙哥帮问问我能不能转租,要是能的话有没有什么说法。”
“帮你问问行,我明儿就去问。”燕远峙看看燕父,劝道:“你老长时间不在家,不知道包山有多难,前两年需要一直扔钱,要是种的东西卖不出去,就全赔了。”
燕狂夫坚持道:“峙哥帮我先问明白再说。”
燕远峙见燕父也没意见,便应了下来:“行,我明天找俞镇长给你问明白。”
散席后,已夜色深沉。
燕狂夫送给燕远峙一个翡翠玉镯子,加上两箱梨,和一些酒水点心。
燕远峙和燕红兵离开后,又亲自送三姑回家。
燕家屯到三姑村全是乡间沥青路,非常直,中间连个弯都没有,一直夜寂风静。
到了三姑家,三姑父没回来。
燕狂夫下了车,取出五套运动服,五双鞋子,对三姑道:“三姑,这么多年累你挂念,实在抱歉,这五套衣服咱家一人一套。”
三姑推辞不要,燕狂夫再取出一个翡翠手镯和一个金戒指,外加一个布袋,说道:“三姑,这是单独送给你的,钱你自己留着,没钱孩子都不待见,有钱你说话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