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外。
“如果不是有一股信念支撑着沈月溪,她恐怕坚持不了这么久。”有一个修士低声开口。
也有人好奇沈瑜白发疯的原因,询问那位药修:“长老,依您看,沈兄为何会如此?”
“没法接触到那个时候的瑜白,我也无法断言,不过,依照老朽推测,应该是误食了一种毒草。”
药修沉吟片刻最后给出判断。
“毒草?”
听到这话的修士感到奇怪,他们不记得沈瑜白什么时候接触过毒草。
更何况沈瑜白本身就精通药理,绝不可能主动服用。
被人下毒倒是有这个可能。
“难不成是沈月蓉偷偷下的毒?”
有修士怀疑到沈月蓉身上。
沈月蓉有过前科,再犯下第二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修士们议论之时,光幕上的沈月溪翻过崎岖山路,终于找到了那位老大夫的住所。
老大夫面对求医的沈月溪,没有多问,答应前往为沈瑜白诊治。
跟随至沈家,老大夫便为沈瑜白诊治病情。
一番望闻问切后,老大夫面色稍沉,“他是服用了一种毒性猛烈的毒草,这种毒草并不常见,但它与寻常的巴豆草长得相似,的确容易误服。”
“好在你这小女娃找得及时,若是再晚一天,只怕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
小月溪先是一阵慌乱,还以为老大夫也无能为力。
随即听出老大夫话中意思,小脸上惊喜交织:“大夫,您有办法救我哥哥!”
老大夫轻轻颔首,随即凭空取出纸笔,在上面写出一副药方。
“这药方你且拿去,只是……”老大夫若有所思地瞧着沈月溪。
沈月溪微怔,没有反应过来老大夫的动作有何不对之处,愣愣问:“只是什么?”
“这药方还缺一味药,在药铺可抓不到。”
“大夫您说,无论有多艰难,我也会想办法为哥哥找回来!”
小月溪还以为老大夫所说的是难得一见的草药,迟疑不过一瞬,便咬牙下定决心。
“人血,这人还需得是这少年的血缘之亲,小女娃,你能做到吗?”
老大夫瞥了一眼缩在门外偷听的沈月蓉,见她满脸害怕,在一旁瑟瑟发抖,意料之中地出声笑了。
随即他又看向小月溪,他以为小月溪也会怕。
哪知小月溪取过一把匕首,就要割腕放血,没有半点迟疑。
老大夫眼底流露一抹欣赏,但连忙喝止小月溪的动作,“好了,知道你敢放血,可也不是在这个时候放,你先去将药抓回来。”
小月溪连忙点头应是。
光幕外。
“那毒草,想必是沈月蓉不小心采回来,沈月溪当时又急着阻止沈兄去后山,不小心掺了进去。”
“要我说这事也怨不得沈月溪,是那沈月蓉不通药理,什么杂草毒草都混在一块采了回来,还以为能拿去换糕点吃呢!”
修士们议论纷纷,说着又开始赞扬沈月溪为救沈瑜白所做的一切。
有个女修士朝沈瑜白瞥去一眼,意味深长道:“当初小月溪都能卖血给沈月蓉买糖果,现在关乎兄长性命,当然不可能犹豫。倒是沈月蓉,那老大夫都没问她,就被吓得瑟瑟发抖,啧啧……”
“沈月蓉自私自利没有担当,胆子也这么小,要是没有沈月溪,瑜白兄,你可都不知道死了几回咯。”
说话这人没给沈瑜白留面子,满脸称奇地叹道。
沈瑜白无言以对,平静的面容之下,心中却掀起了无数波澜。
在他危及生命的时刻,一心疼爱的妹妹月蓉对自己不管不顾。
受尽家人冷眼的月溪却是不管不顾地救治自己。
两相对比之下,其中滋味难言。
光幕之中,小月溪拿着老大夫给的药方,欢天喜地地跑去药铺抓药,“太好了,哥哥有救了,我没有白忙一场!”
老大夫开的药方中,都是一些寻常的药材,不难获取,药铺之中就能买到。
把药材取回去后,小月溪便开始熬药,按照老大夫的嘱咐,盛出药汤后,将血滴了进去。
“这是什么鬼方子,居然还要人血,那个老头子一定是个坏人!”
沈月蓉却在一旁愤愤出言吐槽。
“不是的,大夫是好人,月蓉你不要这样说。”
沈月溪一边给疯疯癫癫的沈瑜白喂药,一边跟沈月蓉解释,“如果不是这位大夫愿意出手救治哥哥,哥哥就会……”
“死了就死了,要是让我放血,我可不敢,多疼啊!”
沈父沈母不在跟前,沈瑜白又没有意识,沈月蓉说话自然毫不掩饰。
沈月溪皱眉严肃地教训她:“月蓉,你怎么能这么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