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想交了‘匠班银’,然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两位雕塑师可不傻,这种事私下里说还行,可不能对着一群人瞎嚷嚷,便嘿嘿一笑:“我们得到了道玄天尊的庇护。”
说完,也不解释,径直走进了内堂,见了管事的匠师。
“匠师,我们是来交‘匠班银’的。”
那匠师是个老头儿,鼻孔里哼了一声:“你们准备一次性交几年的匠班银啊?我可得提醒你们,你们都是三年一轮的轮班匠,如果想下次不来轮班,就必须一次交足三年的匠班银子,也就是十三钱五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老头儿刚刚说完。
两位雕塑师就同时道:“我们交三十年的,以后十班都不用来了,匠师,说不定您这辈子都见不着咱们两了。”
“噗!”
老头儿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三十年的?那可是八两五钱银子,你们这两个穷酸,凭什么拿得出八两五钱银子来?”
两位雕塑师腰板挺得笔直,脸上露出迷之自信的笑容,伸手入怀,摸出两个大钱袋,往桌子上一摔,哗啦啦一声银子响。
老头儿只听声音,就知道这钱袋里有货。
打开袋子一看,果然,满满两袋子碎银子,用手一惦量,就知道只多不少,自己还能从里面捞到点回扣。
老头儿这下服了,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翻到“捏塑师”这一页,找到两位的名字,在后面写上一句:“已缴清匠班银三十年。”然后标明时间,画了个圈儿。
两位雕塑师骄傲地道:“匠师,咱们就此别过了,这辈子,再也不见。”
老头儿挥了挥手,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目送他们大步流星,消失在了官坊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