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等,或者自己转转也行,半个时辰后,开饭。”
说完之后,便自离开。
过了一会,整个青羊宫都充斥着诵经之声,虽是上千人同诵,可却吐字清晰,没有如蓝星那般让人听不清楚。
这也是王浮故意改变的,王浮认为那些道家前辈呕心沥血写出的道经,本就是为了教化众生的,而不是为了故作神秘的。
故而从青羊宫地第一次早课开始,便要求吐字清晰,节奏舒展,这不但是念给自己听的,也是为了将来行道念给众生听的。
赵昚本来还有些不安,可是听着众人诵经,却还是慢慢平静了下来,脸上也露出澹澹的喜色。
半个时辰之后早课结束,众道人陆陆续续的朝着偏殿而去。
“走吧,随便吃点。”
谢然和陈卓并排而至,谢然是看也不看赵昚,自顾先行,陈卓则是叫上了赵昚。
赵昚连忙答应一声,跟在陈卓身后。
来到偏殿,却是几个小道童和几个山下请来的妇人正在打粥饭,众人排着队,打好饭就自己找个蒲团安静坐下。
这也是王浮学自蓝星的规矩了,这样挺好,至少不会乱糟糟的。
看着人多,但只要不乱,其实是很快了,上千人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可全部打完。
不过一会就到了自己,看着手中的粥水和馍馍,赵昚感到了无比的新奇。
“师父。”
陈卓对着王浮行了一礼,王浮一笑指了指旁边的蒲团,陈卓也自坐下。
“见过真人。”
赵昚看到王浮,连忙也一起行礼,看到陈卓喊王浮师父,他便知道这位很是威严的真人,已经就是那位天下第一的王浮真人了。
“不必客气,请坐。”
坐下之后,才刚刚吃了几口,便听到脚步传来,赵昚抬头一看,却见郭泰和朱标走了过来,行礼之后,便坐在了自己身旁。
“先生。”
朱标笑着点了点头:“吃完再说。”
赵昚心中急切,却是众人之中第一个吃好的。
用过早饭,王浮先行离开,然后是谢然,陈卓和郭泰都留了下来。
“如何?这一路而来有何感悟?”
听得朱标询问,赵昚连忙回道:
“我年少时也曾家境贫寒,还以为自己已经够知道百姓辛劳了,可如今才知道,多年的锦衣玉食已经让我腐蚀,今日走了这么一次,我才真正能体会百姓之苦。”
朱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还有呢?”
赵昚又将自己那点感悟说的仔细了些。
“真是笨蛋,就只看到了这个吗?”
一旁的郭泰实在是听不下去,直接打断问道。
郭泰和朱标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虽然差着辈分,可却和兄弟也差不多,也是不放心朱标,郭泰这才留了下来。
赵昚也是可怜堂堂大宋官家,被人呼来喝去,却还不敢说半句。只能一脸无辜的看向郭泰。
朱标一笑,没有说话,他问的的确不是这个。
“你不是一直想要北伐吗?你就没思考思考,北方的百姓需要的是什么?你赵宋自己将北方拱手送给金国,你不了解如今北方百姓需要什么,难道就靠着自己感动自己,然后北伐就能成功?”
几个问题,简直问到了赵昚的灵魂之上,让赵昚嘴巴张了半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了,能认清自己也算不错,我自说话算话,既然你靠着自己走到了钟南山,我便出山助你。”
赵昚大喜,连忙起身行礼。
“昚得先生,如鱼得水,请先生和昚同回临安。”
朱标笑着点了点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卓此时也道:
“泰儿说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记恨在心,以后做事,也要多想想,不要被表面所迷惑,一定要看其中本质。”
赵昚点头,诚心感谢:“多谢皇姐,昚知道了。”
次日。
朱标和众人告别之后,便和赵昚下了钟南山,向着临安而去。
临安。
本来赵昚计划是以避暑的名头离开临安,然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但这法子短时间自然没事,可时间一长就不行了,因为朱标的考验让赵昚晚回去了三个多月。
一国之君消失,这可不是小事,此时整个临安都已经乱的一塌湖涂了。
主和派和主战派吵个不停,主和派认为赵昚消失数月可能已经遇害,如今人心惶惶,年幼的太子无法慑服人心,此时应该请太上皇赵构出来主持大局。
主战派自然是不同意的,赵构是出了名的怂货,主战派好不容易掌了权,有了点希望,怎么可能让赵构重新出来做皇帝,自然是想再拖一拖,实在不行宁愿让赵昚的儿子即位,让皇后摄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