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益原本就看喻永柏极其厌憎不顺眼,被喻永柏这三言两语激的,当即就气得脸红脖子粗,冷笑着,粗声粗气道:“行啊,你不是要等我挑完再买吗?我三块都要了!我看你买什么!”
王珈珈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喜,不待周云益反口,立马抱住了周云益的胳膊,娇怯怯道:“益郎,你待我也太好了!竟然要给我买三块暖玉?会不会太破费了?”
掌柜立马接口:“天呐,小娘子,你可真是太好命了,有这么一个疼爱你的夫君,六千两银子的暖玉也是说买就买,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六、六千两?!”周云益脸上表情有些扭曲。
就连王珈珈也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发颤道:“益、益郎,要不,要不算了?”
周云益正想打蛇随棍下应下来,就听得喻永柏轻笑一声,声音里那讥讽味儿,都快溢出来了。
喻永柏掏出一沓银票,直接拍在桌上,慢条斯理道:“没事掌柜的,看来有些人打肿脸充胖子,嫌六千两贵,不想要了。我有钱,我不嫌这极品暖玉贵啊。正好,来,给我把这三块极品暖玉都包起来吧,我妹妹金尊玉贵,合该用这样的好东西。至于有些人嘛,旁人不舍得给她买这样的好东西,无非是在那旁人心里,她不配罢了。”
这话说得句句往心窝子里戳,周云益整个人都快被喻永柏给阴阳得快要抽抽过去了。王珈珈更是眼眶通红,眼中含泪,看着周云益欲说又止。
周云益那血直往脑子里冲!
掌柜很是拿捏时机,见周云益被气到失去理智,笑着同喻永柏道:“这位贵客,那我就把这三块极品水雾暖玉都给您包起来了?”
喻永柏一句“好啊”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周云益脸红脖子粗的一拍桌子:“我全要了!给我都包起来!”
“不就是六千两?!小爷有的是银子!”
王珈珈在一旁惊喜的颤声叫道:“益郎~”
喻永柏也啪啪啪拍起了巴掌:“真是感天动地的真挚感情啊。为了红颜一笑,不惜怒掷六千两银子。”喻永柏做了个“请”的手势,“周公子,这三块极品水雾暖玉,是你的了……就是,你带的钱,够付么?”
周云益狠狠瞪了一眼喻永柏,恶声恶气道:“要你管!小爷是威北侯嫡子,区区六千两,小爷还不放在眼里!”
说着,周云益微微抬着下巴,让掌柜给他包起来:“回头我让账房给你送银子过来!”
这些达官贵人们出来买东西,经常都是在各大店铺挂账,都是常事了。
这珍宝阁自然也是可以这般。
不过,这会儿喻永柏不动声色的给掌柜递了个眼神。
掌柜会意,立马一脸为难的开了口:“……不是,这位贵人,小店是小本经营。您手上这三块极品水雾暖玉,更是小店的镇店之宝。我们东家早就嘱咐过,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不,您先在小店喝喝茶,让您的长随回府把银子取回来,也是一样的?”
周云益皱紧眉头:“你什么意思!”
他正要责问,喻永柏在一旁施施然笑道:“……掌柜的,你就别为难周公子了。我这银子能立马给付,要不,你还是卖给我吧。”
掌柜一脸为难:“这……”
事情到这一步了,周云益哪里还能让这三块暖玉落到喻永柏手中。他咬了咬牙,叮嘱长随回府取银子:
“你去找我娘拿对牌,去账上支银子。”
顿了顿,周云益又不太自在的压低了声音,低声嘱咐,“记得避开我爹,尤其是避开我祖母。”
长随领命去了。
喻永柏这会儿也不急着走了,施施然的在一旁看着什么东西。
周云益真是看他哪哪都碍事,冷声喝问:“你还在这做什么!”
喻永柏笑道:“周公子这话说得奇怪了。三块极品水雾暖玉这不都被您买了去。我总得再挑些旁的给我妹妹吧?况且……”
喻永柏悠悠一笑,“说不得有些人打肿脸充胖子,没钱也要强装有钱呢?那这极品水雾暖玉,说不得最后还会落在我手里呢。”
周云益真真是恨不得把喻永柏那张脸给打烂,他冷声道:“那你就等着!”
周云益一甩袖,带着王珈珈,去珍宝阁的雅间喝茶去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长随却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哪怕隔着雅间的门,都能听到里面暴跳如雷的在问:“银子呢?!你没跟我娘说,我急用吗?!”
长随跪在那哭诉道:“少爷,小的去找了侯夫人,可侯夫人却说,老夫人把管家对牌收上去有一段时间了……”
周云益气得发疯,却又无可奈何。
雅室里传来王珈珈的低泣声。
待周云益跟王珈珈青着脸走出雅室之时,得了喻永柏吩咐的掌柜几乎是立时迎了上去,满是笑脸:“周公子,我见您长随回来了,您看是用哪家的银票结账?”
周云益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掌柜耐心极好,满脸是笑:“周公子?”
喻永柏在一旁冷眼看着,趁势笑道:“哎呦,咱们豪气的威北侯府的小公子,这是没钱了?早说嘛,不枉我在这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