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在这一刻完全被她牵着走。
“我还你以为你在欲擒故纵。”
孔慈音直接摇头,“没有,我有求于你,不会做这样的事。”
话语直白,丝毫不掩饰。
沈皓烨却很满意,他抽回女伴腰上的手环住孔慈音,也不追究她不接电话迟到的事。
“知道就好。”
包厢里的气氛因孔慈音的到来变得热闹活络,殊不知隔壁包厢里的厉奕琛的脸色阴沉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坐在他对面的人正在侃侃而谈,厉奕琛脑子一直回荡沈皓烨的话。
孔慈音真的已经和沈皓烨上过床了?
真脏!
他的眸子带着晦暗的狠厉,如嗜血的野兽,他克制自己想要起身的念头,和面前的人交谈。
“厉总,这是华氏珠宝举办的邀请函,我猜他们估计是想在可瑞儿比赛之前为自己旗下设计师联络人脉。”
商谈的负责人递过一张邀请函。
“就在后天晚上八点,香馥宴厅。”
刘洵见状上前接过东西。
聊了约莫有一个小时,包厢里的香薰弥漫到整个房间,厉奕琛莫名地感觉喉咙却被死死扼住,一股沸腾的情绪在胸腔肆虐。
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点燃了一根烟,他其实很少抽烟,只有在心绪不定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然而洗手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这是……
“你怎么在这里?”低沉阴冷的音调从男人薄唇中吐出,狭长的眼睛里尽是阴郁。
孔慈音慢悠悠地洗手,神情淡漠:“怎么,这会所也是你们厉氏的企业?”
厉奕琛眼睛暗了下来,睥睨地看着孔慈音的头顶,声音阴沉得像是从深渊里传来。
“霖安咬人的事情我刚替你解决完,结果你呢?在外面浪荡逍遥?你有没有作为一个母亲的自觉性?”
孔慈音的动作一顿,拿纸擦干手。
“你替我解决?”
“厉奕琛你是不是忘了,要是没有你送给霖安的手串,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厉奕琛冷笑,“我看你是真的无理取闹,为自己的放浪找借口。”
“我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送他东西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你这个母亲,他明明有病,不好好在家安抚,还来这种地方……”
孔慈音忍无可忍,用力扔下纸巾,“厉奕琛,我最后再说一遍,霖安他没有病!”
厉奕琛不欲与她多争,又想起她和沈皓烨上床的事。
这一想,胸腔顿时被怒火占满,他一把捏住孔慈音的下巴,声音透着狠辣,“你还是洁身自好一点比较好,万一哪天染了病丢尽了脸!”
染了病……
自己在他眼里竟是这样的形象……
心又被狠狠刺了一针,孔慈音甚至不知道他这句话从何而来。
临走之前,厉奕琛还不忘说了一句,眼神轻蔑睥睨。
“你想靠着沈皓烨参加可瑞儿比赛,还不如通过他进入到上流社会,多结交一些有钱人,以你的姿色抱个大腿后半生不成问题。”
厉奕琛走后,孔慈音垂落在两边的手蜷成一团,掌心被掐出血印。
她抬眼看见镜中的自己,明亮的双眸被厚厚的尘埃覆盖。
渐渐地,露出了里面隐藏极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