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奕琛从孔慈音那里离开后,驱车前往了市区内最大的声色会所。
这段时间心里积压的事情较多,让他紧绷的神经得不到一点释放和喘息。
霖安的态度更是让厉奕琛感到心痛,他一面欣赏霖安的聪明和理智,内心深处却为自己没有走进霖安的心而难过。
晚上八点的酒吧灯红酒绿,就连空气中都透着一丝纸醉金迷,躁动的音乐仿佛能把人内心肮脏的一面勾引出来。
厉奕琛很少来这样的地方,他也没有朋友,从他记事起,从他父母双亡开始,他就学会了伪装,时间长了,他连自己最真实的样子都忘记了。
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人是鬼。
可是霖安让他明白,他骨子里就是冷漠的,流的血也是冰凉彻骨的,霖安就是遗传了他的性情。
淡漠又凉薄。
厉奕琛坐在角落点了根烟,他神情随意地咬着烟,吞云吐雾间,烟口倏地猩红。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座一人。
“这里有人吗?我可以坐下吗?”
厉奕琛侧头看去,是一个很美艳的女人,她举起手里的酒杯,笑得魅惑勾人。
“喝一杯?”
厉奕琛的瞳眸色极淡,偏偏眼尾翘起,脸不红心不跳地勾唇道:“喝完然后呢?”
女人见他没有拒绝,又靠近了些,身上的香水味带着朦胧引诱的味道,一双凤眸挑逗性十足,“然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咯。”
女人故作俏皮,却不知厉奕琛暗沉的双眸悄声无息染上了浓厚的厌恶。
可他行为却相反,他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薄唇轻启,声线低哑清冷。
“你们女人就这么贱吗?总喜欢上赶着?离开男人是不是就活不下去?”
不管是面前这个,还是孔慈音,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就算被人骂贱,女人也没有生气,她纤细丹蔻的手指轻轻抚上厉奕琛的脸颊,无辜问道:“女人贱?难道男人就不贱吗?”
“我对你好时,你不珍惜,等我走了,你又回头找我,你觉得到底是男人贱还是女人贱?”
女人的话仿佛意有所指,厉奕琛脑海里瞬间就联想到他和孔慈音。
他脸色陡然阴沉,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滚。”
女人看着他嗤笑一声,“长得倒是俊美,一副薄情寡义的模样……”说着她又倾身靠近厉奕琛,“怎么,看来是被女人伤到了?”
这句话让厉奕琛再也维持不住表情,他阴冷的双眸泛着森寒的气息。
“滚开!”
女人走了,厉奕琛仰头闷了一口酒,酒精溢出,流进了衣服里。
被女人所伤?
开什么玩笑,一个肮脏坐过牢的女人怎么可能伤到他,能伤到他的只有霖安,但是现在,恐怕霖安也伤不到他了!
酒吧内喧嚣,放纵,烟味酒味还有香水味混杂一起味道很不好闻,自从女人被推开,酒吧内其他伺机而动的女人便不敢上前。
她们看得出男人身上衣着价值不菲,但没人却愿意上赶着给他侮辱不是?
谁不比谁高贵。
一边喝着酒,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厉奕琛暂时忘记了心里的烦闷,他似乎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来这种地方。
独自喝了一个小时,厉奕琛准备起身离开。
一道人影缓缓笼罩在他头顶。
“厉总,这么巧?”
隋江宸穿着一身休闲服,手里端着两杯酒放在他面前。
若说厉奕琛穿着一身西装来到这种地方很突兀,那么隋江宸一副混血贵公子的模样来到这里更加突兀。..
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对于之前隋江宸帮助他找到霖安的事,厉奕琛还记得这个恩情。
冰冷凉薄的眸子带着一丝客套之意。
“隋总。”
隋江宸连连摇头,“叫我克里安就行。”说着,他坐下,举起酒杯朝他示意一番。
“聊聊?”
厉奕琛嗯了一声,“霖安的事情谢谢你了。”
隋江宸耸耸肩,丝毫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举手之劳。”
厉氏有意向进军珠宝市场,阿斯华集团也是近两年才从国外市场做到国内来的。
可以说,两人是竞争对手也可以是合作伙伴。
“厉总,霖安是什么时候出生的?”隋江辰突然问道。
厉奕琛一怔,他不知道,他看过霖安的资料,但似乎并不清楚霖安具体的出生日期,不过他好奇隋江宸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应该是在冬天。”
“冬天?”隋江宸双腿交叉,他轻轻摇晃着酒杯,香醇的味道在空中弥散开来。
“冬天生孩子应该很不好受吧?特别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