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云说:“这是京城里发生的案子,当然是交给刑部处理,我已经派了人准备把她押送回京了,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冯氏惊恐的猛抬头,跪行两步,近乎绝望的看着楚夕。
“夫人,求你救救我……我虽然拐卖了狗儿,可我对他一直都很好呀。”
楚夕安静的看着她:“那你说你拐卖的女子,不是罪吗?”
冯氏委屈的嘴唇打颤:“我也不想的,实在是他们给的很多,再说,有些女子是甘愿被卖的,有些村子里穷,女子多,养不活的时候,不如换些银子。”
楚夕警觉的扫了盛凌云一眼。
是了,俩人一同想到了一个人……洪公公,皇上身边的太监。
冯氏拐卖的女子们都应该都跟洪公公的制药有关。
盛凌云沉吟片刻道:“送你进京,也不一定非得往刑部送,若是你能转为指证坏人的证人,本官可以替你求情。”
冯氏赶紧磕头:“谢谢大人,民妇愿意配合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盛凌云找了三个衙役,把冯氏押解回京。
同时带回去的,还有几封信。
一封是给曾经在京城府尹同僚的,一封是给盛凌风的。
洪公公的事得慢慢差,才有结果,他要暂时关押着冯氏,先不明审拐卖女子的事情。
给盛凌风的,则是孩子的画像给他,让他去找孩子的家里人认人,并且请他们亲自来人把孩子接走。
只是冯氏在苏城的小把戏,无论楚夕怎么问,她都是一口咬定,那个男人确实是她夫君,如今已经和离了,她也不想再提了。
楚夕问不出详细的实情,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能暂时作罢。
盛凌云不愧是新官上任的宁州知府,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打退倭寇。
第二把火:剿灭匪贼。
这剩下的一把火,盛凌云每到一处驿站,都要亲自勘察一番,他要把驿站重新修缮一番。
戚柏松也跟着他到处转悠:“你说你刚打了仗,跟苏城比,宁州穷的要死,官府的银库也是空的,那有银子修这些。”
盛凌云深吸一口气:“放心,银子会有的,宁州会比苏城更富裕的。”
戚柏松像是听天书一样听盛凌云的话,讥讽道:“你什么时候说起大话来了。”
说着话,俩人来到盛凌云的房间,朦胧带着狗儿在院子里玩耍,楚夕正在收拾房间。
听到俩人的对话,笑笑:“那你还真的错了,我家大人可从不说大话,只是有些道理你不明白。”
戚柏松被气笑了,挑挑眉:“哟,这么说,你能懂他的意思?”
楚夕嫣然一笑:“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来往的客商就多了,从苏城到宁州,从宁州到其他郡县,路好走,驿站干净住下的人多,更方便来往的客商。”
戚柏松又笑了:“宁州那个破地方,谁会不长眼的来哪里做生意?”
“那就多了。”楚夕可是去过海边城市玩耍的人,“海边有很多好东西,好吃的海鲜,海带,还有珍珠扇贝,鱿鱼,要是夏天天气暖和了,还可以下海游泳。”
戚柏松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些东西他都没听过。
“据我所知,盛夫人也从来没有来过宁州吧,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楚夕笑笑又说:“海上日出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你可不能只会打仗,不懂浪漫,有道是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戚柏松被楚夕怼的不吭声,感觉脑袋瞬间空空的,从前学的知识瞬间不够用了。
盛凌云起身从一旁书架上找到一本书,扔给戚柏松:“大将军,麻烦你除了读兵书之外,也读一些杂书,看看,这里都写着那。”
戚柏松粗粗的翻了一番,这是一篇只写各种游记的书,其中有几篇写的便是海边。
海边的渔民平日里都怎么生活,打渔都有什么规矩,什么叫赶海,赶海是赶什么,海里都那些食物能吃,味道如何?
等等,写的很详细,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谁知戚柏松的脑子还是不开窍:“这些跟客商又有什么关系?”
楚夕扶额:“商人的作用是调配货物,把海边的东西拉到京城去卖,赚取差价,你说跟他们什么关系?”
这么一说,戚柏松似乎有些明白了。
“也就是说把宁州的特产,送到京城,只是据我所知,运输很麻烦,每年的秋季,从前的宁州知府,会往京城送些螃蟹。”
“可是要保持螃蟹的鲜活,需要水车,还需要快马加鞭的人力,很是费劲,而且这些螃蟹到了京城,几乎是五两银子一只,普通人根本吃不了,商人无利不起早,怎么会做这种耗时费劲的买卖。”
楚夕‘噗嗤’一笑,又说了:“谁说要整只运过去了,螃蟹只是吃里面蟹黄,要是把蟹黄做成糕点,岂不是也可以。”
盛凌云又补充道:“宁州之所以比苏城贫穷,主要原因是倭寇,还有路上的劫匪,穷凶极恶之地呀,越没钱越出恶人,我们把倭寇打跑了,把劫匪剿灭了,就可以好好的搞经济了。”
说是这么说,等楚夕到了宁州的时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