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打架归打架,动真格的很少。
白凝听说盛远寒带着一把刀出去了,心里咯噔了一下。
“好,你别着急,我出去看看。”
白凝紧跟着盛远寒也出去了。
后花园,俩孩子约架,本以为是一对一,没想到盛老三还叫了两个护院,把盛远寒暴打了一顿。
盛远寒被打的口吐鲜血,躺在了雪地上。
俩个护院打完,怕被罚,就跑了,留下盛老三在盛远寒面前嘚瑟。
“跟我斗,你斗得过吗?吃我们家的,穿我们家的,也就算了,你瞅瞅家里的护院,丫鬟,也是我们家的……”
就在盛老三即将离开的时候,盛远寒怒从胆边起,一下子就把盛老三给扑倒了,打架的地方离湖边不远。
盛远寒咬着牙,抱着盛老三一起滚到了湖里。
白凝惊呼一声,暗道不好,赶紧跳入水里去救人。
可是掉水里两个人,她只有一个,而且此时此刻她也不能喊,白凝找到盛远寒,先把他给救出去了。
等想回头去捞盛老三,却不知人沉到那里去了。
这可是冬天呀,冰冷刺骨,白凝咬着牙,把盛远寒连拖带拽的弄回了家里,双双病倒了。
盛远寒挨了打,受了冻,发着高热,要不是安氏当了最喜欢的首饰,请了名医来,人差一点没救活。
倒是白凝,只是烧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没事了。
盛远冰知道她生病,也没让她跟着,自己去了学堂,到了午时,他铁青着脸回来质问白凝。
“老三死了,被人从湖里捞上来的,跟你们有关系吗?”
昨天晚上,俩人浑身湿漉漉的从外面回来,安氏没有发现,盛远冰却是知道的。
绿玉守了盛远寒一晚上,盛远冰守了白凝一晚上。
盛远寒高热昏迷不醒,白凝吞吞吐吐的把盛老三约架,然后又被盛远寒拖着下水的事情说了。
白凝不忍心再让盛远寒受罚:“公子,这件事本就是三公子不对,他死有余辜,只是二公子他……”
盛远冰幽深的眼神看向白凝:“俩人一起掉水里,你只救了远寒一个人?”
白凝心急道:“我是想救三公子,可我没力气了,水又那么冷……”
盛远冰闭上了眼睛,说出了沉痛的事实:“你救不了人,为什么不喊人,其实你骨子里是想着干脆让他死了算了,对吗?”
白凝想辨别,却见盛远冰挥挥手:“别解释,就算你不是这么想的,他们也是这么以为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白凝定然会被盛家的人打死。
盛远冰在屋子里思考了半晌,终于下定了主意:“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记住,你和远寒从来没有出去过,你们昨天回来就病了,无论谁问你什么,都说不知道。”
白凝不知道盛远冰要做什么,恍惚中点点头。
接着又听盛远冰道:“你去守着远寒,等他一醒来,就告诉他,让他什么也别说,还有绿玉,明白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别说。”
白凝按照盛远冰的吩咐,去照顾盛远寒了。
外面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但是很神奇的事,这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盛老三的死,大家都以为是个意外,只是一个意外,孩子喜欢玩雪儿,一不小心掉水里了,身边也没个侍卫和丫鬟,怎么不是意外。
只是他身边的丫鬟被打一顿,发卖了。
等盛远寒死了,这件事成了三个人的秘密。
可是,他们瞒过了所有人,却没有瞒过安氏。
盛远寒病好了之后,安氏去他的房间里,质问这件事,盛远寒还是实话实话了。
安氏又气又急,拿着竹条又把盛远寒打一顿,盛远寒尸骨上的伤寒,就是这个时候留下的,虽然很浅,却也能看出来。
从那以后,盛远寒老实了一段日子。
转眼过了三年,春天,有钱人家的子弟会组织踏青,狩猎。
盛远寒一身骑装风风火火出现在盛远冰的书房。
“哥,他们打算明天去狩猎,你去不去?”
春季科举,盛远冰打算考童生,拒绝了:“不去,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我觉得我肯定能考过。”
盛远寒不依:“只玩一天,又不耽误你考试,再说我们家是商人,只怕官府不会让你参加科举的。”
盛远冰却摇摇头:“比起经商,我还是喜欢读书,我打听过了,咱们虽然住在盛家,可咱们没有商铺,也没有经商,是可以参加科举的。”
“你也好好读书,等将来考中进士,去京城谋个一官半职的,并不耽误经商。”
盛远冰的想法是对的,商人不让参加科举,可没有说当官的不让经商。
虽然盛家有钱,可他们也得巴结当地的官员。
白凝在一旁听到了,看到最近盛远冰熬的眼圈都青了也劝道:“公子就去吧,权当散散心,古人不是说过一张一弛才是读书之道,公子莫要崩得太紧了。”
别人的话,盛远冰可能不听,白凝的话,他还是愿意听的。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盛远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