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吃东西,吃多少吐多少,不吃还饿,这种滋味实在是难受。
楚夕把空间里的灵泉拿出来泡茶喝。
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好受一点了。”
盛凌云从外面回来,正儿八经的知府手里,举着一个冰糖葫芦。
只因为早上从王家回来的路上,楚夕瞅着街上卖的冰糖葫芦,咽了下口水,但是马车呼啸而过,楚夕怕麻烦,就没喊停。
盛凌云审过张新的案子后,就去街上带了一串糖葫芦回来。
楚夕刚吐过,肚子正饿,厨房的火没熄过,只是刚做了晚饭,又准备做个宵夜。
楚夕看到冰糖葫芦眼睛都亮了:“嘴巴正馋呢,你就买来了,太好了。”
因为怀孕,心情郁闷的楚夕,终于有张笑脸了,盛凌云也开心:“喜欢吃什么,我叫人去买,大夫说了,这个时候不能受委屈,不然,生出来的孩子不好带。”
楚夕咬了一口冰糖葫芦,笑了:“哟,感情孩子生出来,你还准备自己带呢。”
盛凌云竟然还真的点点头:“有何不可,就算我忙的没时间,也总能每天见面的,我是孩子的父亲,父亲教育孩子,不是天经地义。”
这话从一个古人嘴里说出来,非常有责任感,却总感觉那里不太顺。
在现代,男人们总是说,我主外,你主内,男人在外赚钱累死累活,到了家,啥也不干。
但是盛凌云却从来不会这么想,家务活虽然他不做,可教育孩子,养孩子是他的责任,天经地义,就凭这一点,责任感比现代男人的责任感强。
厨房把晚饭又端了过来,楚夕刚才虽然吃过了,但都吐了,喝了灵泉,吃了糖葫芦,又饿了。
陪着盛凌云又吃了一顿饭,听盛凌云审问案子的细节。
张新固然是杀害妻子王梦雪的凶手,可他究竟杀妻的动机是什么?
盛凌云说:“张新怀疑王梦雪与别的男人有私情,那个男人是王家的邻居,王雨诗说小时候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儿,还一起读过私塾。”
“只是俩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真的有关系,王梦雪还能千里迢迢嫁到苏城张家。”
楚夕吃惊:“仅凭这点怀疑,就把人给害了,只怕大部分是因为嫁妆吧,我听说王梦雪死了,王露就是妻,不是妾,王家给他们的嫁妆是不同的。”
王雨诗是不想让自己的姐妹们,当别人的妾室,再说妻妾的嫁妆不同,也不是只有王家有这样的规矩,有钱人家大都是这样定的,嫁给别人为正妻的,嫁妆都很高,当然彩礼也多。
成为别人的小妾,几乎是没有什么嫁妆的。
王雨诗说过王露为妾的事情,春姨娘似乎也跟王员外闹过,但是规矩就是规矩,王员外也不会把钱随便浪费。
张新已经是他们家女婿了,一个男人怎么能有他们家两闺女的嫁妆,除非是继室……
楚夕:“一个人犯罪,要么为情,要么为钱。张新这是找了个情的借口,谋财。”
盛凌云说:“关他几天,让他好好想想,等他们从张家回来,真相就会大白,不过,张家也会有人来……”
说完,盛凌云话题一转:“我倒是想会会这个张家……”
“为什么?”楚夕不解的问,“张家经商在苏城也不是很出名,低调的很,难不成上辈子跟你有仇啊?”
盛凌云:“前世洪公公的案子,张家捐了所有家产,保洪公公的命,当时的刑部尚书黎安远,也接了,只是当时皇上驾崩,太子继位,还是把洪公公个杀了,后来,听说黎安远又把银子推给张家了。”
楚夕又问:“张家和洪公公有关系?”
盛凌云点点头,又摇摇头:“前世有些事情都是手下人去处理的,知道的细节不是很多,总之人死了,什么都没了,只有活到最后,才是本事。”
京城权贵们的争斗,可谓是十分惨烈,前世盛凌云也是其中的一员,每天过的日子如履薄冰,刀尖上舔血。
重活一世,盛凌云远离京城,打算换一个活法,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了,有些事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张家,也是盛凌云来到宁州后,才注意的。
前世,他们也不过是个名字,甚至都不被盛凌云瞧上过。
跟盛凌云争斗的,不是权贵就是皇亲国戚,他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活的极其艰难。
盛凌云如今只是一个地方官员,关心的也是老百姓的琐事,反而通过这些事,让盛凌云反省了很多。
他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前世看似为了权势,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重生一世,作为一个读书人,他的初衷其实就是想做个为民为朝廷的好官,最好是能记上史书的那种。
名,利,活着的两个目的。
即便是过年,时间也不曾为谁停留过,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年就过完了。
正月初五,大街小巷开始放鞭炮,街上的店面都开市了,放了鞭炮预示着新的一年红红火火。
门口的鞭炮屑是不扫的,一直等到初八,才能打扫。
楚夕一大早也起来了,精神很好,喝了空间里的灵泉,孕吐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