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主意说‘快摇晃他’,有人出主意说‘抠嘴,抠嘴’…… 孩子被憋的面皮开始发紫,孩子的母亲手脚无措,竟然连抱都不会了。 楚夕赶紧把孩子给抱过来:“别着急,我来。” 说着,把孩子放在膝盖上,用手掌猛地击打孩子的后背,一下,两下,三下,不知道击打了多少下。 其实差不多有半分钟,可孩子被憋的,就算只有三秒钟也很长。 只听孩子‘咳咳’两声,从他嘴里吐出一块牛肉来。 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孩子的母亲和四周看热闹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好了,太吓人了,孩子这么小,怎么能吃牛肉呢?” “多亏这位夫人救命,不然孩子就被噎死了。” “也亏得这位公子看见,你看那孩子的母亲,只顾着自己吃饭,都不看孩子一眼。” 孩子趴在母亲怀里哭,好一会儿,那位年轻的母亲才把孩子给哄住,抱着孩子看一眼楚夕,‘噗通’一声跪下了。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楚夕吃了一惊,古代人动不动就跪人的习惯,着实让她依旧不适应。 “别这样,没事的,孩子还小,安全最重要,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 孩子才两岁多,正是腿脚利落的时候,一个不注意,他可能就闯祸了。 而且两岁多的孩子,也听不太明白大人的话,不分轻重,也认知不到危险,这个时候的大人看孩子是很心累的。 别看楚夕没养过孩子,她去儿科门诊实习的时候,见得最多就是各种各样闯祸的孩子,来救助大夫。 有一次,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扛着椅子被家里人抱过来了。 孩子不知道怎么就从椅背的中间钻过去,却钻不出来了,按理说,是要请消防员的。 可是消防员的建议是把椅子给锯掉,恰好椅子上还有个长钉,孩子的家长又怕孩子的头被长钉划破了。 带着椅子,一群大人,还有消防官兵,把儿科围了个水泄不通。 现在楚夕想想既好笑,又后怕。 楚夕看桌上一起吃饭的,只有这个女人和孩子,好奇的问:“夫人,你是一个人带孩子出门吗?” 楚夕不问还好,这才刚开个头,女子的眼圈就红了,抱着孩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本来还有个车夫,谁知,谁知他把我的金银细软卷跑了……” “啊?还有这事,那你赶紧报官呀……” 女人继续哭:“报了,官府说会把人给抓住的,可我等了三四天了,也没消息,我只能把我的首饰当了一些银子。” “要是再抓不到那个可恶的下人,我只能用仅剩的银子,坐船去找我家官人了。” 楚夕叹了口气,这个世道还挺艰难。 “你家官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把你撇下?” 女人掏出巾帕擦了擦脸,把孩子放在一旁,让他继续抓牛肉吃,有了刚才的惊险,她警觉了,时不时的瞅一眼他。 “我姓冯,夫家姓吕,原是京城郊外冯家村人,我家官人去年开春的时候去苏城做生意,赚了点钱,就打算在苏城住下。” “去年年底,我家官人写信让我去苏城跟他团聚,我想着快过年了,家里老人坟头每人烧纸可不行,我就等初五烧了纸钱,收拾了东西,雇了车夫,送我们来坐船。” 原本说好的,等冯氏带着孩子坐上船后,那车夫再离开,谁知,那车夫把冯氏和孩子往客栈一扔,趁着天黑偷偷跑了。 自己跑了不说,还把冯氏的包袱细软,还有两箱行李也都给拿走了。 冯氏男人寄来的金银还有书信,都在其中一个行李箱里,另外一个则是孩子的衣裳,路上的吃食等等。 冯氏没有办法,只能报官在此等候。 楚夕扫了一眼宋子文:“报官也不好找,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你若是记得那车夫的相貌,或许我可以帮你画个像。” “不过,即便如此,你在这里干等也不是事,住一天客栈就要交一天店钱,你还是早点去跟你家官人团聚的好。” 冯氏还是很听劝的:“谢谢夫人,可我剩下的银子不多,船家要的银子都贵,唉,实在不行,只能先欠着了。” 冯氏也不是没有主意的人,她其实也有打算,不在这儿等了,找个价格差不多的船只,继续南下。 楚夕刚准备邀请冯氏同行,可是转念一想,船是人家宋子文的,这一趟都不一定收她的船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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