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普通弟子的那个场地上,尤其是集中在许慕姗的身上,只是彼此你一言我一语,让大家的注意力都转过来转过去,尤其此时,更是因为艾玲的一句话,让大家的注意力又转了回来。 尤其陈北风更是如此,一听是跟陈鹰有关,他的目光更是迫不及待。 但很快,陈北风便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看到陈鹰并没有吃亏,不仅没有吃亏,程鹰此时还将对手耍得团团转。 在座都是修为高深之辈,他们自然能够看得出来,陈鹰的实力远远在对手之上,本来早就可以分出胜负,可是陈鹰左一剑右一剑,凌厉刁钻却都避开要害,让对手处处挂彩,但却没有限制对手的行动,反而让对方觉得自己还有获胜的希望。 能够看出这一点的人不多,但是在座的几个人绝对是那不多的人中的一个,陈鹰的出手给人游刃有余的感觉,可落在他的对手眼中却是有一种黔驴技穷的味道。 钟鼎眯起了眼睛,然后看向青阳子询问道:“师兄,那是青阳御焱诀中三诀吧?” 青阳子知道他要问什么,点了点头,直接道:“看他出手,只用了断水流一招。” 钟鼎沉默,他自然也看出来了,陈鹰只是用了断水流一招而已,可就是这一招,却用出了与他以及青阳子都不一样的味道,一样是青阳御焱诀中三诀,等他悟出来的与青阳子悟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他解读出来的青阳御焱诀中三诀颇为繁复,而青阳子所遵循的无疑却是一条至简大道,而陈鹰此时所显露出来的却无疑是另外一条大道,名为至繁。 钟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前有青阳子,后有陈鹰,都走出了各自的极端,而他走在这两人的中间,确实跋前踬后,进退两难,甚至此时脚下所走的这条道都已经不再是他自己的道。 钟鼎压下心头的颤动,目光微垂,偏偏陈北风却是一脸的激动,只道是陈鹰的所作所为给他争了颜面,让他在一众的三代弟子之中倍有面子。 青阳子却只是淡淡看了钟鼎一眼,而后又认真地观察陈鹰的招式,显然陈鹰走出的是一条与他完全不同的道路,这条道路给了他一些启迪,一时若有所思。 此时场中,陈鹰并不知道他已经受到众多师长的关注,他的注意力在自己手中的剑上,长剑或削或挑,每次都能恰好在对手身上留下一道伤痕,偏偏这伤痕却无足轻重,不会给人造成任何的威胁,这样一来,也让他的对手不以为意,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发现陈鹰是故意这么做的。 来来去去,陈鹰就只使用了一招断水流,在青阳御焱诀中三诀里,这是最简单的一招,尤其对青阳子来说,更只是简简单单的出一次剑而已,这一剑却偏偏给陈鹰玩出了不同的花样,明明刺出一剑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偏偏要经过一系列的转身、旋腕、横削、复挑,以及许多似有用似无用的动作,最后才会在一个恰巧的时刻“刚刚好”完成了自己的目的,给对手造成了伤害,看他出手,都让人心里为他憋得慌。 这对青阳子来说是很没有必要的,一样的结果,他一剑就可以做到,可青阳子所看的又不仅仅是结果,他看到的是另外一条与他所走的完全不同的道路,这条路若走到终点,成就难以估量。 看着陈鹰那满头的银丝,青阳子若有所思。 “差不多了吧?” 在座的三代弟子中有一人开口,此人正是台上陈鹰对手的师傅,看到自己的弟子被人如此耍弄,他也觉得脸上无光,对陈鹰更是恨的牙痒痒,心想你赢就赢了吧,如此耍人算是个什么事? 许慕姗此时亦下场,兴冲冲的向着台上走,还不忘对顾辰举了举小粉拳,却发现顾辰根本没有看她,不由得也跟着看向陈鹰。 陈鹰却是突然精神一振,手中长剑高高抛起,而他突然猛一转身,眨眼便到了对手身后。 那对手见他弃剑还愣了一下,目光不由得随着抛空的长剑转移,却不料身后猛地中了一掌,这一掌正好打在他的脊梁骨上,心口憋着的一口气顿时被打散,一下子便卸了力,更是往前踉跄了几步。 长剑落下,正好落在陈鹰的手上。 陈北风很快站起,语气淡淡却难掩满脸得色,声音传开道:“胜负已分。” 不用他来刻意说明,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 周不同突然淡淡道:“至少看起来不是输的太难看。” 许多人相继点头。 虽然他们这些三代弟子能够看出,陈鹰早就已经胜券在握,一直在耍着自己的对手玩,可至少在门中弟子看来,那两人的交手精彩纷呈,你来我往的颇为激烈,似乎有些势均力敌,当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人看出了根底,不过没有人说出来就是了。 许慕姗走到了看台上,站在艾玲的身后,目光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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