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只有分兵诱敌这一条路可走!
于是,陈沉果断开口,对一旁的彭德仁说道:
“彭老板,你的死士呢?是哪一组?”
彭德仁愣了愣,回答道:
“是1组.”
“让他们快速前出向西前进,佯攻吸引敌人,把敌人拖在原地!”
“现在就用吗?”
彭德仁有些犹豫。
事实上,哪怕是再怎么菜的军阀,只要手里有一定的兵权,都是能够养出一批死士的。
这些人可能战斗素质不强,护卫能力也不强,但他们的忠诚度一定都极高,一定都愿意为了“主人”去死。
彭德仁自己就有这么一支队伍,人数不过10人,是他最最信赖的心腹。
他的确已经做好了这支队伍全部牺牲的准备,但.现在吗?
战斗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听到彭德仁的反问,陈沉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欲望,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现在是我指挥,你没有质疑命令的权利。”
“打完之后,伱爱怎么问就怎么问,现在不行!”
“明白!”
彭德仁果断回答,他可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土鳖”,他是个军阀!
是个军阀,就算不懂打仗,也能理解打仗的规则!
于是,他果断下令,由死士组成的1组立刻前出,短短两分钟之后,密集的枪声开始响起。
而趁着这个机会,林河完成了一次极为冒险的抵近侦察,确定了地方队伍的分布范围,为后续的部队规划出了行进路线。
向西50米,然后向北一百米,再向西北300米,顺着艾方山谷前进两百米,就可以到达萨尔温江边!
队伍立刻出发,花费了仅仅3分钟的时间就走完了最早的一段“突围路线”。
无线电里不断传来1组组长的回报。
“敌人火力很猛!”
“他们有多挺轻机枪!”
“我们扛不住!准备投掷烟雾弹!”
“长官,你们是否已经通过危险区?!”
此时,陈沉带领队伍已经通过了被这一股敌人拦截的、向西侧萨尔温江方向前进的“防线”,敌人、同盟军部队以在南北方向上与萨尔温江平行。
理论上说,他们确实已经通过了危险区。
可问题是,战场上就是锱铢必较。
绝对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慈不掌兵,现在让那个1组撤退,就是增加大部队被合围的风险!
陈沉眉头紧皱,沉默了两秒钟,他开口说道:
“没有!”
“局势很紧张。”
“你们继续拖住!”
“允许投降,但必须在子弹打光以后!”
“.”
“明白。”
“彭司令,再见!”
1组队长简短回答,随后,枪声再次响起。
投降,这是最后的机会。
可他们,能撑到投降以后吗?
彭德仁的表情有些痛苦,但他却没有多说一句话。
队伍继续前进,短短15分钟不到的时间,这支百人队伍已经减员到了只剩75人。
敌人越追越近,可他们的速度,却始终跟同盟军差着一线。
这就是战术的力量,哪怕是战斗素质相差无几的两支队伍,也能拉开一线的差距。
而很多时候,这一线之差,就能决定生死。
山谷地形平坦,最后的两百米,队伍全力冲刺。
“1号,在山谷中段布置阔剑地雷,还有多少发?”
“4发!”
“够了!投掷烟雾弹封锁山谷,然后交替掩护撤退!我们要在无掩护情况下快速渡江!”
“明白!”
简短沟通之后,队伍穿越山谷,烟雾之中,阔剑地雷爆炸所特有的沉闷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贯穿整个山谷的惨痛呼号声。
萨尔温江——或者说怒江,就在眼前。
陈沉快速扫过江面,找到了稍稍靠北侧最适合渡河的浅滩。
河道宽度不超过一百米,在全员都精通水性的情况下,最多只需要3到4分钟。
足够了。
“有没有人不会游泳的?”
“不会游泳的留在河岸掩护,其他人立刻下水渡河!”
另一边,艾方山附近,边防营临时指挥所内。
听着前线不断传来的战报,魏怀仁脸上的表情又是愉悦,又是疑惑。
愉悦的是,他听到的几乎全部都是“胜利”的消息。
除了最开始那一波反冲锋,同盟军给他们造成了十几人的伤亡之外,在接下来的丛林追逐和围剿中,几乎每一次的冲突,边防营这边都是大胜!
至少已经有20人毙命,而根据前线反馈的详细情报,其中一个小组,还是彭德仁最忠诚的亲兵!
他们为了拖住己方的追击,甚至不惜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手持匕首向己方的部队发起冲锋,这样的动作把负责包围的战斗小组吓了一跳,可也仅仅是“吓了一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