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所说的一样,只希望事情能快点结束,让自己回到老街、回到腊戍.
他们目送着陈沉走进房间,眼神中甚至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恐惧。
相比起这个男人,那个曾经在果敢威名赫赫的彭德仁彭司令,反而显得无比.弱小。
蹲在魏怀仁的尸体前,看着亦步亦趋跟来的彭德仁,陈沉再次开口说道:
“魏怀仁死了,魏超仁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
“一边,是昂庭令失踪、边防营大败;一边,是魏怀仁阵亡,四大家族的势力平衡被打破。”
“果敢的暗流会变得前所未有地汹涌,各方对明学昌的态度,也更加不可捉摸。”
“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吧,如果我觉得没有机会实现,那还不如现在就撤退,我们分道扬镳。”
“没有必要!”
彭德仁立刻开口,回答道:
“陈长官,确实跟你说的一样,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
“但情况复杂并不意味着对我们不利,恰恰相反,越是复杂,水越浑,我们反而具有更大的安全性。”
“魏家是政变军中唯一要确定掌握军权的家族,跟其他家族的民兵武装不一样,他们所掌握的是得到缅方承认的官方武装。”
“可现在,这支武装才刚刚到他们手里,还没有被焐热,就已经打得所剩无几了。”
“这也就意味着,魏家真正的背后靠山,索敏吴,将面临巨大的压力。”
“他必须想办法尽可能地挽回损失,挽回损失的方式,就是把这些俘虏带回去。”
“而与此同时,昂庭令那一派也会察觉到问题——从魏怀仁不择手段地发起进攻那一刻起,缅方的山头斗争就摆上了台面,昂庭令的处境也更加危险。”
“所以,他们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避免更多的不确定性。”
“综合来说,缅军这两派虽然利益对立、诉求不同,但对我们来说,他们在明学昌这件事情上肯定会达成一致。”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明学昌一定会被拉出来牺牲掉的!”
“这个过程中可能还会有一些波折,但,我们距离结果已经不远了.”
听到彭德仁的话,陈沉微微点了点头。
确实,他对局势的分析还是一如既往地到位。
可问题是,他所说的波折,到底指的是什么?
“开门见山吧。”
陈沉开口道:
“我们到底还需要做什么,才能最终促成这个结果?”
“干掉魏超仁,还是继续对昂庭令派系里的人下手?”
“都不是。”
彭德仁摇了摇头,回答道:
“现在各方都还在犹豫,我们要给他们一个足够的推动力,而要想让他们下定决心明学昌就不能安分。”
“明学昌得反。”
“他怎么可能反?他又不是傻子,对他来说,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做等会儿?”
陈沉恍然醒悟。
错了,彭德仁都能分析出这样的形势,明学昌就更不用说了。
在昂庭令被抓、且魏怀仁带领的边防营强攻失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而既然要死了,他要做的就是殊死一搏。
他的神经一定高度紧张,哪怕是一分一毫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巨大反应。
己方要做的,就是利用这样的反应。
你不想反,我帮你反!
不过,这样的阴谋诡计,就不可能是用武力能达成的了。
“你打算怎么做?”
陈沉开口问道。
“太简单了。”
“我们会以明学昌的名义去果敢之外雇佣一支佣兵来保护他的安全——外来势力一引入,情况就会变得很微妙了。”
“同时,我们会放出消息,称‘根据知情人透露,警察局爆炸案与缅军方有关’。”
“之前我们一直针对的都是白所成和明学昌,现在突然开始针对缅方,这还不明显吗?”
“双管齐下,明学昌和缅方中至少有一个,会按捺不住的。”
“但在那之前,我们还要解决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魏超仁的报复。”
陈沉开口说道。
“没错。”
彭德仁舒了一口气,点头继续说道:
“如果说调动边防营来‘营救’昂庭令是公事,那为他弟弟报仇就是私事。”
“我们手里抓着200多个俘虏,走是走不掉的。”
“我们只能想办法防守,想办法撑到明学昌被牺牲掉。”
“我们需要东风兵团的协助,所以,恐怕你们得留下来.”
“我们不需要留下来。”
陈沉摇了摇头,回答道:
“魏超仁可没有明学昌那么谨慎,他常年都在亨利酒店活动。”
“我们直接去果敢,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他干掉。”
而与此同时,亨利酒店的某间包房内。
魏超仁的对面坐着索敏吴、纽钦两个缅方军中的实权任务,所有人脸上的神情,都绝对算不上好看。
尤其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