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公子公主”,而是能力极强,能独当一面的狠人。
这样的人留着的话,对自己的威胁太大了。
斩草除根,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可问题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这两人的年纪都太小了。
魏榕刚刚满24岁,还没有正式接手家中的产业,而魏清涛则刚满13岁,甚至可以说都还没懂事。
你很难用未发生的罪行去制裁一个人,要不然,那不成了银翼杀手了吗?
因此,毫无疑问的,现在的情况,成为了一个经典的困境。
替天行道时,魔头的家人需要一起赔命吗?
父母贪污,女儿应该同等受罚吗?
从法理上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毕竟法律是有边界的,一旦涉及株连,社会秩序就会迅速失控。
可无论是从道德上、还是从利益上,受害者又都会对这个问题给出肯定的答案,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彻底消除“不稳定因素”,自己的安全才能得到最切实的保障.
看着陈沉的表情,石大凯也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
犹豫几秒钟后,他开口说道:
“要不,让彭德仁来处理?”
“他能处理个锤子。”
陈沉不屑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他要是能处理的话,彭家声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赶出果敢了。”
“投票吧,支持全部干掉的举手,支持放过的别动。”
不得不说,这是一次沉重的抉择,哪怕是不完全了解情况的其他五人,也是在犹豫了小半分钟之后,才逐个表了态。
而总共举起的手,有足足5只。
首先开口的是李帮。
“我跟边防营的仇是必须报的,魏家最好死绝。”
陈沉微微点头,合理。
跟其他人不一样,李帮跟魏家的边防营是有正儿八经的直接性的血仇的,只要有可能,他必定要干掉魏家全家,这是非常朴素的血亲复仇理论。
放在其他地方不一定合适,但放在缅北,你真挑不出一点错来。
紧接着表态的是石大凯:
“我得活着,有可能让我陷入危险的因素,我都想干掉。”
也合理,而且符合他的性格。
在他看来,魏家人是什么东西?
不认识,没感情,只要自己能活着,她死就死了,不会造成他任何的情绪波动。
陈沉再次点头,目光看向了林河。
后者顿了一顿,犹豫着开口说道:
“如果她可以不死的话那我岂不是也可以为所欲为,然后把东西留给我的儿子女儿?”
又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看来这小子是把自己跟他说的“冲破天花板”的理论记在心里了,他真的不打算搞什么请客吃饭、作诗画画的文人主义了,而是要彻底炸飞这块天花板。
也合理。
下一个,是鲍启。
而他就理性得多了。
“魏榕不得不死,我们不杀她,别人也会杀。”
“我们杀得快,没有痛苦。”
有道理。
陈沉发现自己确实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魏榕的死,其实对缅北的所有其他势力来说,都算是一件好事.
“你呢?”
陈沉最后看向了白狗。
“我?我觉得这些黑恶势力余毒都要被铲除干净!”
白狗一本正经地说道。
“.”
陈沉无言以对。
最终,他同样举起了手,开口说道:
“魏榕该死还是得死,魏清涛的话,美国电影里都不让杀未成年小孩,我们也别当恶人了。”
“让他自生自灭吧,同意吗?”
“同意!”
所有人一齐回答,陈沉长出一口气,随后下令道:
“走吧,先回红岩。”
“这件事情就不需要我们立刻动手了,魏家已经散了,只要魏榕出现在老街,总有机会能逮住她。”
“接下来,我们就安静地等着吧。”
“什么时候明学昌被交出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考虑下一步计划。”
“就是不知道昂庭令能不能撑那么久三天了,他应该.还活着吧?”
东风兵团的六人组很快又重新返回了红岩,而当他们到达的时候,陈沉惊讶地发现,这个营地的人数甚至比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要多了不少。
穿着同盟军绿色制服的士兵几乎差不多得有两百人左右,他们正在忙碌着搭建营地、恢复被炸毁的建筑。
看到他们这辆武装吉普接近时,站岗的哨兵立刻围了上来,想要确认他们的身份,可还没等他们开口,远处便传来了彭德仁的呼喊声。
“陈长官!陈长官!”
他快步向陈沉六人跑来,一边跑着,还一边不断地挥舞着手臂。
可以说,他整个人的“热情状态”,实在是已经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了。
哨兵也不是不知好歹地角色,看到彭德仁的反应,他们也都猜出了来的人不是小角色,于是便立刻敬礼放行,让吉普车开进了营地里。
彭德仁亲自指挥开车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