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找了我,让我把徐友的女儿骗过来,我帮他们骗来了,我没想到他们那么狠,直接把人杀了!”
“我真的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我以为已经过去了,我以为他们就是抢生意而已!”
“谁知道他们连我也要杀了灭口!”
“ZF,我真的坦白了,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都不知道他们要绑徐友的女儿干什么!”
邦宁庄,克钦。
这一点,陈沉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事实上,从华美商行、景逸商行之前因为邦宁庄的生意搅和在一起时,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这也是他做足了充分准备的原因。
现在看来,自己这种战战兢兢的行为真的是救了老命了.
“你跟邦宁庄哪些人接触?给我一个名字!”
“我我只知道跟我联系的人叫梭乃,之前那单生意也是他介绍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死了,就几天之前,在邦宁庄被炸死了.”
“我以为是徐友报复,我还觉得他们狗咬狗挺好的,我真的没想到.”
“之前那单是什么生意?!”
陈沉再次开口。
“走私车!就是走私车而已!真的没有别的了!”
“那为什么徐友要杀你的中间人?中间人是谁?跟梭乃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那人就是我找的一个掮客,跟谁都没关系,他死了就是倒霉而已,肯定是他说错什么话了!”
“徐友那人就是这样的,他罪大恶极,但我只是个小角色,我.”
“闭嘴。”
陈沉冷冰冰地说道,眼神也从赵景逸身上移开。
毫无疑问,这个人是真正的小角色。
他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被邦宁庄那些人选中,参与了邦宁庄对华美商行的报复行动。
而在报复结束、邦宁庄“恰巧”被自己打掉之后,克钦那边或许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有暴露的可能性,于是便立刻不惜代价地打算抹除掉所有痕迹。
这是说得通的。
毕竟,自己当初打邦宁庄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问题有可能会扩大化。
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想到,问题会往这个方向去扩大!
陈沉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快速把当前的情况过了一遍。
逻辑清晰了,表层上的事件贯通了。
但,现在仍然有几个问题悬而未决。
第一,邦宁庄跟华美商行原本是合作关系,为什么会突然转为对抗?
第二,邦宁庄跟华美商行根本不存在利益冲突,他们为什么非要对徐友的女儿下手,这样的绑架到底是为了实现什么目的?
第三,克钦跟这件事情的关联性到底有多大,还是说,这真的只是邦宁庄自己的商业竞争行为?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批精锐到底是来自哪里的?
看着脚下刚刚被缴获的那些武器,陈沉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良久之后,他才突然转向赵景逸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徐友的女儿已经死了的?”
“那个燕子,燕子是我找的我看到他们拍的视频了我其实没说她死了,我只是说我觉得她死了而已我跟谁都是这么说啊!”
“我是说我恨不得她死,我没说我知道她死了啊!”
“但你表现出来的,就是你知道。”
陈沉冷冷开口,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蠢货。
不得不说,这个赵景逸真的很符合他对北边某些不入流黑帮老大的刻板印象。
自大,狂妄,自以为聪明,且口无遮拦。
到处吹嘘,到处放狠话,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个人物。
平时干些不入流的事情也就罢了,涉及到绑架,你居然也敢乱说?
很有可能,他之所以是这个下场,并不是仅仅因为他“参与”了这次事件,而就是因为他“表现出了知情”。
该死的人,你真的是救不回来啊。
不过,现在还不能杀他。
局势越发不明朗,留着一个知情的活口,总好过一具不能说话的尸体。
于是,陈沉给了李帮一个眼神,后者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从后面一枪托敲晕了赵景逸。
不得不说,这个活儿李帮已经干得很熟练了,就像是专门去练过一样.
掠夺者还在不断狂奔,情况紧急,鲍启再次把这台重型装甲车踩出了80公里的高速。
到达滚弄之后,车子一个转向,绕过了滚弄主城区,沿着小路跨过了怒江,擦着邦隆的边再一次开到了霍科附近,藏到了上次使用过的临时营地里。
这个时候,陈沉终于算是有了一点喘息的时间,而利用这个时间,陈沉打出了一个在他看来至关重要的电话。
毫无疑问,是打给小鱼的。
他只能去跟对方求助了,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东风兵团能够轻易掌握的范畴。
这不是认怂,这是审时度势,死里求生。
卫星电话的信号不太好,陈沉搜星都花了小两分钟,而在他终于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小鱼的声音时,他的手都已经开始冒汗了。
“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