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份无奈、两分委屈、还有五分不甘不愿。
其实他之前确实是摇摆派,甚至某一个阶段可以说是骑墙派,但在真正参与了联军的行动,在靠着自己手里那点在整个蒲北不足为道的兵力拿下大其力、分享到巨大的利益之后,他对联军、对东风集团可以说也是死心塌地了。
如果从忠诚度数值的角度来讲,何邦雄是200%,而他则是120%。
虽然达不到何邦雄的高度,但起码,也是达成了事实上的“绝对忠诚”的。
可惜的是,在大多数人看来,他的忠诚度只有80%。
这真的让何布帕很抓狂。
凭什么啊?
我到底哪点看着像不忠诚的样子了??
先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也不说什么前途啦、发展啦、利益啦之类的“正面激励”,就说负面的威慑吧。
我兵比何邦雄少,势力范围比何邦雄窄,我的老家就在东风兵团的基地边上,一天还要被AH-2重炮指着,我他么怎么敢不忠诚?
难道这就是沉船曾经提到过的原罪吗?
就因为我继承了陈益民的队伍,就要继承他的原罪吗?
妈的,陈益民,你真的死得不冤
在北边看来我有原罪就算了,现在在东风兵团这里我也有原罪了
想到这里,何布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而陈沉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确实,何布帕不管做到什么程度,大家都对他还保留着一丝防备。
平心而论,哪怕自己其实也是这样的。
但想要洗脱原罪哪有那么简单?继续打吧,继续干吧。
很多事情不能是嘴上说说的,得从事情上见分晓.
于是,陈沉开口说道:
“那这个黄盖就交给你来当了。”
“具体怎么处理,你再考虑考虑。”
“记住,要处理得流畅自然一点,千万别被他看出破绽。”
“我们宁可不接触,都不能露出破绽。”
“因为一旦有了破绽,你再怎么去圆,都圆不回来了.”
“明白。”
何布帕立刻点头,随后,便开口说起了他自己的计划
两天之后,东风兵团的别墅里。
陈沉重生以来第一次穿上了西装、打上了领带,准备去参与一次正儿八经的“商业会谈”。
小鱼站在一旁看着他略微有些笨拙的穿衣服的动作,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背后帮他拎起西装,开口说道:
“伸手。”
陈沉茫然地张开手,小鱼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纠正道:
“双手往后伸、往下伸。”
“穿西装是要由下往上提起来,不是跟你穿防弹衣一样从上往下套下去的!”
听到她的话,陈沉乖巧地放低了手臂,而果然,这一次他顺畅地把外套穿了上去。
“.所以你们情报口的还要学这种东西吗?”
“我们也是有社交需求的,大哥。我们学的课程里,礼仪课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因为你很可能会需要扮演高端人物参与上流社交。”
“像你这样是完全不合格的,如果你现在是在某个宴会的大厅里,就你刚才的动作,就已经把你的老底都透光了.”
“好吧。”
陈沉耸了耸肩,继续说道:
“反正这也不是我需要做的事情-——就像你说的,我的任务场景,大多数时候还是要穿防弹衣的。”
“那这次要不要穿?”
小鱼冷不丁地问道。
“.你觉得玄阮隆想干掉我?”
“不是没有可能,贩毒的都是疯子,哪怕表面看着正常,心里也是疯的。”
“应该不至于的,玄阮隆的阮隆集团在做转型,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可能干这种蠢事。”
“而且,这次是在我们的地盘,安保非常严格,他想干掉我,也无从下手。”
小鱼皱着眉头点点头,她显然还是不放心,但从多种角度来说,陈沉这次的行动,确实不适合穿防弹衣。
毕竟,过度的警惕也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导致整个行动的目标无法达成。
该冒的险还是要冒的,这总比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要安全得多了
想到这里,小鱼开口说道:
“注意自己的位置,远离大门口,远离窗口,并且永远不要背对窗口,还有.”
“知道了知道了,这我还能不知道吗?”
陈沉打断了小鱼的话,伸手拿过FN57插进了腋下的枪套里。
“放心,我只是过去走个过场,真正的戏,是要让何布帕来演的。”
“来回都是装甲车接送,出问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自己一个人都干闯帕莽营和糯康的地盘拿情报,现在倒是啰啰嗦嗦地担心起我来了?”
“闭嘴吧你。”
小鱼没好气地说道:
“我真正出任务之前,‘家里的人比我还要啰嗦多了,这是对行动人员的安全负责。”
“任何一个行动人员的损失,都是我们不想看到的结果,更别说是你了。”
“明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