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热衷,因为他们天然是没有税收权的,来钱的手段无非就是那么几种。
所以对他们来说,与其亲自上手“管理”这片土地,倒不如让一个值得信任的伙伴把持大权,然后自己跟着和谈。
首先表态的是何邦雄,作为东风兵团的老牌走狗,他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
“陈老弟,席位的事情你自己安排就好。”
“最好,是你们的人。”
何邦雄把“你们”两个字咬的很重,所有人都能听懂他的意思。
“你们”指的不是东风兵团,而是北边。
但陈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解释,何邦雄便继续说道:
“我不打算参与克钦的事情了,这片市场我们是要的。”
“通过大其力、通过勐拉,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卖到克钦来,这很好。”
“但是要我亲自上手管理.一方面,我手下几乎没有合适的文官,根本没办法胜任。”
“另一方面,我不热衷于这些事情。”
“你看,我其实就是个大老粗。”
“陈老弟,跟你不一样,我的个人爱好还是比较粗俗的,搞搞钱、搞搞女人、生点孩子,基本上就大差不差了。”
“我这样的人,你让我去管一片地方,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开矿、开赌场、开技院。”
“这么一搞,整个局面不就被搞坏了吗?”
“所以我的态度是,不掺和。”
“你安排好一切,我跟着喝汤就行!”
听到何邦雄的话,陈沉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何邦雄看着是个粗狂的军阀,但不得不说,他的心思是相当细腻的。
他什么都不要,却又把自己要什么说得非常清楚。
这并不是因为他真的“知足”,而是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哪怕想要,自己也是得不到的。
克钦邦的行政管理席位?
可别闹了,那是他那样的人能得到的东西吗?
哪怕名义上能参与,可实际上,终究不过是傀儡而已。
这不是“赏赐”,反而是一种担子。
干得好了,得不到太多的利益;但干得不好,那上头是要追责的。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不干。
在混乱还没彻底终结的时候,老老实实当个军阀,维护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利益。
等到过个十几年几十年,这里的环境彻底安定下来了,直接一手洗白转为商人,不是顺理成章地就能“爱国”了吗?
都说第一代干苦力,第二代学技术搞商业,第三代学金融,第四第五代才能从政。
现在的他勉强只能算第二代,所以他是一点都不着急.
这叫什么?
这叫大智慧啊。
陈沉对他的反应极为满意,但面子上的东西还是得做到位。
于是,在一番你来我往的拉扯之后,陈沉最终还是“劝服”了何邦雄,让他接受了克钦的安排,不过,具体的人员名单细节,就是两人商量着来了。
有了何邦雄这个开头,何布帕也是顺理成章地表了态。
他是个聪明人,也更偏向“政治”方面,所以陈沉给了他更大的自由,这其实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毕竟,他的实力比起何邦雄来就差得远了,如果他真的不懂事,不需要陈沉自己动手,何邦雄就会把他收拾掉。
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去探探路、试试水,并没有什么坏处。
至于彭德仁,他压根就不打算进入克钦。
他是所有人中野心最大,但也是最能忍的。
他只要果敢,但他要为果敢争取更大的自由。
“果敢的自由不是为了果敢人,而是为了果敢民族。”
“陈长官,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陈沉太明白他的意思了,但陈沉不能为他做决定。
两人就像是打哑谜一般沟通了10分钟,最终,彭德仁还是决定先按照预定的部署走下去。
至于他想要表达的“不要克钦席位、换取果敢更多席位”的计划只能来年再谈。
彭德仁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同样的,他也并不急于一时。
于是,四大势力中,就只剩下鲍晓梅还没表态了。
陈沉的目光扫向她的方向,后者略微低了低头,随后又抬头说道:
“我需要克钦。”
“我们需要克钦。”
“佤邦可以承担所有边境安防事务,也可以接受其他更多的条件。”
“这一次的战斗,我们出力不多,但我们.不,是我,需要更多的筹码。”
“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个机会。”
鲍晓梅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一次克钦之战中,佤邦必然将会是获利最少的那一方。
这一点,从陈沉公布的席位数量分配计划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一个果敢,占据了总席位的20%,而佤邦,才只有5%。
换算成人员数量的话,就是区区两人。
这与佤邦本来就有的庞大势力是绝对不匹配的,但在全新的格局下,谁又能用旧格局的